黄汉、余大宝等人极少回家,即使回家也是闭口不谈破虏军诸事,这是赵烈严厉禁止的。他们也是无从知晓赵烈和他们的子弟实力的庞大。今日终于可见一斑。
赵烈让赵海明及护卫登上霍去病号。以其为旗舰,盖伦船乘坐的舒适性不是福船可以比拟的。
登莱总镇张可大这些日子相继迎来了登州卫。威海卫、成山卫等各处卫所兵丁,除了登州卫兵丁尚可一观,最起码是人员还算齐整,盔甲是不用想了,兵器尚算齐全。
其他卫所的兵丁老的老小的小,兵器很多锈迹斑斑,全无士气。就是应数的,要说卫所困苦,倒也非是虚言,不过,一个卫所只出一千兵丁也凑不齐精壮,就说不过去了,肯定是怕同建奴对战,用老弱凑数了。
张可大大怒,立时将金山卫和成山卫的指挥使训斥了一番,两人也是哭述。兵丁听闻出阵建奴,很多尽皆逃亡。如今这些兵丁也是好不容易凑足的。
张可大还真没有处置他们的权力,要知道他们也是三品大员,天子可是没给他尚方宝剑,他这个武夫也没法子学袁承焕这个文臣可以杀鸡儆猴,如果他这般做了,那就等着御史台参他吧,天子也保不住他。
这一日巳时中,靖海卫军兵赶到了登州,张可大得知,赵烈将会从海路来登州,张可大暗叹到底是衙内,仰仗其父多矣,在常汝宁的陪同下,张可大点检了靖海卫的兵丁,他发现靖海卫的兵丁仅次于登州卫莱州卫的兵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张可大也是认可了,哪怕达到靖海卫的模样也就算了,有些卫所做的太过了。
杨景堂如今同常汝宁形同陌路,见面只是拱手致意而已,让很多人极为纳闷,早先两位可是极为熟络,如今为何如此冷淡。
杨景堂此番对于赵烈的求爹是喜闻乐见的,最好你骄横跋扈将张可大惹毛了才好,如此张可大在战场上定会让你冲锋在前,杨景堂恶毒的想到。
未时末,码头来报,威海水师指挥使赵海明率威海水师赶到水城,王佥前往迎候。
两人可为老伙伴了,关系还算融洽,当然出现旅顺城下的危急时刻时除外,那时是各人顾各人了。
不过,今日赵海明身边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青年军将。
“赵大人总算是来了,本官可是望眼欲穿了。”王佥笑道。
“大人说笑了,”赵海明笑道,接着面色一整,拱手道,“下官率威海水师军兵来此听大人军令行事。”
“听张大人号令行事,”王佥苦笑道,“我等水师都是后娘养的。”王佥面对老部下也是真情流露,这几年水师是苦大发了,财富枯竭,饷银减少,首先遭罪的就是水师,如今大明步骑军尚且顾不上,水师更是歇菜。
两位指挥使也是同病相怜,要不是水师还有些来钱的路子早就支撑不住了。
“烈儿,见过王大人。”赵海明看向赵烈。
“侄儿赵烈叩见王大人。”赵烈跪拜于地。
“请起,”王佥上前扶起赵烈,“数年不见,贤侄英姿勃发,老赵,你后继有人了。”
王佥倒不是客套,几年前那个面目青涩的小子不见了,面前的是面带微笑自信满满的高大军将。
“大人过誉了,犬子无状,胡闹惯了,受不得约束,下官深恐其闯下大祸。”赵海明谦逊道,他也是为赵烈的某些行径打些埋伏。
“王大人、父亲,两位先行安歇,孩儿前往总兵府拜见总镇大人交令。”赵烈言道。
两人当然放行。
赵烈赶往总兵府路上,已经看到登莱战兵和其他卫所官兵向水城行进,途中赵烈还拜见了常汝宁,常汝宁是温言相询,态度好得不得了。
当赵烈赶到总镇府拜见时,张可大即刻召见了他,
“军兵何在。”张可大没有客套,肃容问道。
“大人放心,我部军兵都在水城外战船中。”赵烈跪秉。
“是否与前者同样精壮。”张可大定睛看着赵烈,他相信赵烈明白他的意思,别是用些老弱应景,这事这两日多了。
“总镇大人,我部军兵精壮如前。”赵烈回禀。
“很好,赵烈,本镇没有看错你,退下吧。”张可大终于露出笑容。
赵烈拜别赶回水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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