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了,我等破虏军不施跪礼。”赵烈伸手阻拦。
“刘福贵历经济州、铁山作战,屡立战功,此番整训备军特地抽调的精兵强将,如今在备军任千总。”黄汉道。
“哈哈,看来当年本将救出的是员猛将啊。”赵烈高兴点头。
“全赖兄弟们奋勇,属下也是沾了他们的光了。”刘福贵满脸通红道。
“都是辽东大好男儿,打到辽东去,本将到时为你们庆功,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赵烈笑道。
“大人指向哪里,属下等打到哪里,绝不含糊。”刘福贵高声回道。
“好,有胆魄,不亏是辽东男儿。”赵烈满意的抚掌。
赵烈满意的离开军营,往船厂等地探访,真是一刻不得闲啊。
一样不得闲的不只是赵烈,官场上越到年节,越是应酬多多,杨景堂在登莱都司也是二号人物,当然各个卫所上门求告粮饷兵甲的不要太少。
今日杨景堂中午和晚上各赶了一个饭局,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的不少,当然酒席上闻香窃玉的事也没少做。
傍晚时分,醺醺然的都指挥同知大人回返家宅。
杨景堂方一下马车,就看到前来迎候的大管家刘承候在那里。
杨景堂边往室内走,边问道,“大公子回来了吗。”
杨泰前些时日在家中闲极无聊说是到济南会友,已经去了二十来天。
“秉老爷,大公子今儿打发人回来说,就是三四天的功夫就到家了。”刘承躬身道。
杨景堂疑惑的看看刘承,“刘承,你说吧,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杨景堂听到刘承的声音有些晦暗,这是家中有事了,否则刘承不会如此,都是老人了,杨景堂一下就发觉不对。
“老爷,何照使人回来急报,说是从松江采买布帛的两艘海船被威海水师查扣,说是涉及走私盐货。”刘承偷眼看看杨景堂,小心翼翼道。
“嗯,”杨景堂惊的猛转过头看着刘承,“是谁做主,如此大胆。”
在登莱还有敢拦截杨家海船的,真是胆上生毛了,嗯,不对,威海水师,赵海明赵家。
“大人,何照使了银钱只是打探道,是赵海明亲自下令安排水师拦截我杨家船队的。”刘承躬身道。
杨景堂听到此处,酒已经醒了大半,眼睛眯了起来,两腮的笑痕抽搐了几下,“呵呵,这是要逼我杨家低头吗,呵呵。”
冷厉的声音让刘承身子一缩,他晓得老爷但凡如此就是气极了。
“你拿着老爷的拜帖到王佥府上去一遭,难道他赵海明敢不听上司的招呼了不成。”
“小的即刻前去。”刘承的腰弯下的更深了。
刘承回来禀报,王佥一口答应劝导赵海明和为上。
第三天头上,廖承火烧火燎的前来禀报,来往琉球的海船被威海水师拦截,说什么也不放行,说是拿出两万两银子才能放行。
杨景堂此番已是无悲无喜了,这两日他筹算了一番,发现他如今拿赵氏父子真是没什么好法子,水师不在他麾下,在他麾下的赵烈他不是没出手,而是损兵折将后也无可奈何,常汝宁、孔有德先后在赵烈那里碰个头破血流,还得如何。
这晚上,杨景堂书房的火烛摇曳了许久。
第二日一早,杨景堂即刻派出几个人直奔京师而去,他想的法子很简单,登莱也是堂兄的根基,他有杨景堂每年的收益三成都要孝敬堂兄,如今家业被赵家威胁,也该到了兵部这位郎中出力的时候了,当然,堂兄怎么相处法子,杨景堂就不管了,他深信久居宦海的堂兄会办妥一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