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老韩又来了还是问问,老王也没在意,今日听老爷安置了家中,晓得前方败了,晚上老点出来通晓一声。
老韩笑嘻嘻的递上了一锭五两银子,嘴中道谢。
老王眼神全在银子上,没法子老王天生就是爱财,苦怕了。
突然一把匕首压住了他的脖颈,老王浑身一颤,手一抖。银两就离了手。老韩眼疾手快的接住银子。
“带我们进去。”老韩冷森森道。
老王一迟疑。六子的匕首压了压,割破了老王的皮肉,老王无奈的转身打开大门。
老韩冲着街角猛地招手,老严带着几十人蜂拥而上。
三人进了大门,门房一个声音传来,“是老王吗。”
“是,是我。”老王的回话有些磕绊。
那人根本没在意,他打着哈欠道。“你说你这么晚了出去作甚。”
老韩摸了过去,房门就是虚掩的,老韩推门入内,只见一个中年人正缩成一团在椅上,他前面就是一把腰刀。
他看到一个陌生人进来,立时清醒过来,急忙伸手拿刀。
老韩靠前一步,肋差一抖切断了此人的喉管,这人用手捂着脖子咳唆着慢慢倒地。
大门响处,一行人奔了进来。
“老王。张文焕的住处,你不要说你不晓得。”老韩用带血的肋差一指老王。
看着此时面露凶厉之色的老韩。老王急忙点头允了,他可不想被抹了脖子。
一行人分成两路,一路抹向护卫的所在,一路抹向主宅。
张文焕白天已是累惨了,沙河败北,折损不多,只有一千多人,但是这个形势太不好了,打破了孔有德狠狠大败官军后才好同朝廷议和的念头。
如今朝廷方面全然不提招抚,只是向登州开进,一心就是剿灭。
孔有德来信让登州将可用的战兵都聚集到黄县以南的官道,在那里同官军决一死战,成不成在此一举了。
张文焕忙着同大小军头聚集兵马,筹备辎重,再就是火炮也要运去十余门,这是最费事的。
忙碌了两天,总算有了头绪,后日一早,开拔,此去张文焕也是不晓得能不能安然回来,谁有李九成李应元父子有命,可以在登州留守。
张文焕晚上和夫人交代了一番,无非是他回不来,就从水城乘船到南方去,保住家小。
张文焕一挨枕头就睡个黑天黑地,直到乱七八糟的声音传来,尤其是老妻的一声喊叫。
他不耐烦的睁眼一看,只见十来人入得室内,其中一人用断刃逼住了他的脖颈。
当先一个中等个的人笑眯眯的看着床上的张文焕。
“你等是何人,竟敢闯入我家,还有没有王法。”张文焕惊怒道。
“王法,哈哈,”老严不禁大笑,“张大人反叛的时候就已经没王法什么事了吧。”
张文焕一时语塞。
“好叫张大人得知,我等是赵烈赵大人属下军情司所在,今日前来就是劝服张大人弃暗投明的。”
老严态度那个好。
“赵烈,”张文焕眼睛一缩,赵烈所部战力他心知肚明叛军绝不是对手,“赵大人不是与我家大人井水不犯河水吗。”
“哈哈,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朝廷从辽镇抽调大军,孔有德一触即溃,早晚被朝廷剿灭,我家大人再不出兵还有什么功勋。”
老严笑道,对曾经的协议是不屑一顾,
“张大人是深知我破虏军的战力,如果孔有德在前方同朝廷大军决战,我军在后冲击,张大人以为孔有德还有取胜的机会吗。”
张文焕浑身一紧,如此叛军休矣,这个他心里有数,如果只是朝廷大军叛军或可一搏,但是赵烈在后夹击,绝无幸理。
“你等要我怎地。”张文焕无奈道。
“我等不过是让张大人弃暗投明,我家大人说了必保张大人一家的安全,我家大人向来说一不二,这个张大人晓得吧。”老严一看张文焕表情心知成了。
“张某一定听从赵大人的军令。”张文焕咬牙道,赵烈的名声那是没的说,虽说是对头,但是这点上张文焕无话可说,最紧要的是他感到叛军这条破船就要沉了,他要给家人一条后路。
“如此明日张大人就听从我家大人军令行事,只要事情办妥了,夫人和两位公子就安然无恙,否则。。。”
话到此处,老严一直笑眯眯的双眼里露出了寒光。
张文焕颓然点头,如今他为鱼肉,此人为刀俎,多说无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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