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者王侯败者寇,夫复何言。”耿仲明苦笑道。
“尤世禄大人当时被困水城,也可以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尤大人忠勇猛烈,不屈而死,这才是我辈楷模,彪炳千秋。”赵烈对着古城的方向拱了拱手,“今日只要耿大人说出尤大人尸骨埋葬的地方,赵某可给你一个痛快,此外留下你的家小。”
“好,某信得过赵大人,当日某将尤大人和他两名近卫的烧焦的尸骨收拢埋葬在。。。”耿仲明对这个交换条件很满意,按说反叛被俘那是要凌迟处死,家里也得被族诛,因此他痛快的说出了地点。
至于说赵烈能不能守信,那就是多说无益的事了。
赵烈一扬手,余大宝抽出长刀逼向耿仲明,耿仲明双眼望天纹丝不动。
铁器入肉声音传来,余大宝一刀赶紧利落的将耿仲明的头颅砍下,耿仲明的尸身颓然倒地。
徐鸿、唐显文统领着百余名青年吏员步向登州府库,这里的官仓在破虏军夺城后,即刻封存,所有的物件都是许进不许出。
待全城平稳后,徐鸿、唐显文即刻带人来此点检。
登州官仓同其他地方的官仓没有大的区别,都是较为陈旧,砖木失去了本色,但是还可以将将使用,只是落入叛军的这大半年,那不用说了,破败不少。
前五个是粮仓,徐鸿唐显文进入一看,只有一个粮仓里有米粮,不足五百石,其他都是都是空空如也,众人可以看见仓鼠乱窜。
带到第六个七个大库,这里原来是兵家库房,如今空空荡荡,叛军急剧的从三万膨胀到近十万众,兵甲全部用上都是不足,何况其他。
到了第十和第十一个库房,库房外几十名军兵,严密把守。
两人打开库房进入一看,只见库房里摆满了木箱子、藤箱子,大大小小不一而足,而靠近门口很多的箱子都破碎开来,里面的金银锭散落一地,显然这里曾经也算是有序,只是城破时有人抄掠些离开,才如此狼狈。
正因如此门口满眼金色也让人炫目,徐鸿、唐显文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看到对方满脸的惊喜,因为他们晓得赵烈赵大人最缺的是什么,就是金银财货。
此前赵烈同他们讲过,这数十万难民如果安置妥当,没有百多万两银子不可,虽说破虏军如今赋税盐货海上的所得每月也有三十万两银子,但是这里很多都有用处,收益都是明面上的。
比如安达卢西亚战马收购不能停,这个干系到重装骑兵能不能成军,战船建造不能停。
如今破虏军的地盘在登莱、济州、北华,都要海船沟通,如此商船的建造不能停,而尼德兰人、倭人水师的虎视眈眈,战船也不能停止建造。
此外北华和石岛的水师还须战船加强,因此如今最大的开销还是造舰,就像是无底洞般,已经大吃大喝五六年了,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再有,如果大人掌控登莱,这个登莱各个卫所须得象靖海卫一般分配田亩,打造灌井,分发种子口粮,这是海量银钱。
可说石岛财政肯定是不足了,这会大大影响难民的安置,最后影响破虏军的扩大和整军。
此前在黄县等处,俘获百万两金银,但还不够,如今这里收获了如此多金银,怎能不让两人惊喜。
两人如今前程甚至身家性命都执于赵烈一身,当然想破虏军越发壮大越好,赵大人职掌整个大明当然是最好的了。
两人即刻带领着百来人开始清点,其他都是不顾也要清点出来金银,这干系大人下一步的走势,万不可轻忽。
这些青年吏员都是石岛从辽民和军户子弟中擢拔的,经过学堂的教导,又在靖海卫经历庶务,可说大多可独当一面。
石岛多年培育的人才终于开花结果了。
赵烈在巡抚官署也没闲着,介于很多登州百姓都被叛军劫掠一空,如今吃饭都是问题,赵烈命黄烈派出人手,在城中开始施粥。
这个在辽民时代就百试不爽的法子,一可安抚百姓,不至于造成饿死人后的恐慌,二是让破虏军收拢人心,那就是登州百姓可以怕任何军兵,就是不用怕破虏军,做到这点就是胜利。
赵烈将此视为除了攻下水城外的最大的要务,此外,对所有叛军家眷的甄别也得开始,对从逆的官员及家眷也得清算。
赵烈晚上的时候,得到了几个消息,登莱都司汤谦及家人被找到,汤谦被俘后,被迫从逆,帮着收降登州卫军兵。
赵烈闻讯微微一笑,孔有德等人为了掌控登州,汤谦这个在登莱都司根深蒂固的人物当然需要拿下,此番都不用罗列什么其他罪名了,只是从逆就足以了。
而王佥则因为不从叛军,被下狱,家中众人被撵出家门,境况凄惨。
赵烈唤人将其放出,好生安置,与家人团聚,待宅院收回后,再行返家。
杨景堂这个老奸巨猾的人物当然没那么容易死去,叛军入城后,他也是从逆,当然没有为叛军做什么庶务,就是挂个虚职,这反倒让赵烈有些思量,这些过错一般人家入狱待勘是注定了,但是杨家。。。
对于杨景堂的处置,赵烈交于杜立,他相信杜立会妥善处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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