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潜大怒,心道,你看我是什么意思,赵烈确实跋扈,你等辽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祖大寿说是诈降返回,但是子侄在金国都是身居要职,不要以为朝廷一无所知,竟然对我指手画脚的。
“家父看到叛军肆虐登莱,而朝廷援军一败再败,家父深恐登莱东部南部也丧于叛逆之手,这才散尽家财整军备武,本官趁孔有德不备偷袭其后,里应外合拿下登州,怎的,我赵家散尽家财招募勇士为国平叛,也是做的错了,是否继续让叛逆肆虐登州为好呢,祖大人,到底是谁其心可诛。”
赵烈一步不让,当即反击。
“只是这些银两来源很是可疑啊,这些马匹兵甲饷银不下数十万两银子,啧啧,不知道赵大人家中何有这般多金银,按说一个指挥使的俸禄有限得仅。”吴三桂一脸恨意的走过来。
他对赵烈恨极,坐骑被杀,他也丢尽颜面,此时就是要补上一刀,他也是听闻赵家是海贸发家,这在大明是做得说不得的,毕竟海禁是祖制,只要从事这个行当都是走私海货,大明律定会严惩的。
“家中在登莱几辈人素有积蓄,本将夫人家族也资助了不少银两,这才勉力成军,惭愧,没有二百万金银整军备武,否则能象戚爷般逐南伐北才是武将之荣耀,如今如有戚爷在,何必困守辽西。”
赵烈的回答也是极为恶毒,讥讽辽镇每年耗费大明两百多万两白银却是只能困守辽西,简直是趴在大明身上附骨吸髓的蛀虫。
“够了,都是同殿为臣还是精诚合作,为天子尽忠尽力吧。”朱大典大喝一声,打断了几人的唇枪舌剑。
他心里腻歪极了,赵家的海贸能查吗,很多官员勋贵都私下做这个,收益颇高,查赵海明,攀咬吗。
辽镇的饷银那是明面上二百万,实际到手也就是一半多点,这里多少衙门官员漂没,皇上其实是一清二楚,但是不能动,这里干系太大了,官员、勋贵和辽镇军将勾连,你就是换了官员,只要辽镇在,就还得如此办理。
至于辽镇能换吗,只怕彻查的风声一出,就投建奴去了吧。
这两个烂事都是不能说不能粘上的,这两个浑球就在这大庭广众下胡言乱语。
“赵指挥前头带路,大军今日到登州休整。”
朱大典吩咐道。
祖大乐、祖大弼、祖宽、吴三桂闻言恶狠狠的看着赵烈,心中的憋屈和愤怒是不用说了,不与追究,当然是对胜利者赵烈有利,而辽镇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下官遵命。”赵烈拱手道。
赵烈看看几位辽镇军将,“各位大人好生约束麾下军兵,如再有此事,本将定斩不饶。”
几人面色铁青的看着赵烈上马会同护卫回返军阵,只留下一地的烂摊子让他们收拾。
朱大典、高起潜、金国奇等人在护卫的随扈下向登州开进。
再走数里,他们远远望见了坚城登州,城上飘扬的旗帜表明赵烈所部确实收复了登州和水城。
只是这一样,就让这些人在心中不禁暗赞一声,只有数千兵马却是能够三战三捷,剿灭近十万叛军,收复坚城,赵烈不亏是声震大明的勇将。
但是,朱大典和高起潜没有太多高兴的意思,首先这座坚城在赵烈收复的,叛军主力也是赵烈击败的,朝廷数万大军没有太多战绩,当然可以厚着脸皮说有牵制的作用。
再有如今登州的掌控者是赵烈,从方才赵烈的举动看,颇有些自家当家作主的意味在,如此爱民所谓何来,这两人都是老于世故的通达之人,赵烈此举不会是收买人心吧。
那么赵烈能甘心将登州交于朝廷吗,这都是疑虑,所以两人晓得日子长着呢,决没这么简单。
他们入得城中,赵烈早已将巡抚衙门让出,作为两位重臣的驻地。
他自己则是搬到原耿仲明的府邸居住。
两人刚刚安置下来,烂事就又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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