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军兵举着木盾或是推着驴车通过了护城壕,向城下蜂拥而去,此时有些军兵越壕时没有防护被箭枝所伤,惨嚎声连连,不断有人扑倒或是掉入一旁的水中,有的还在负伤挣扎的汉军被后面的军兵直接践踏在脚下活活踩死,没法子为了自家不受伤,哪管他人死活,难道冒着箭雨搀扶不成。
张盘身前两名护卫举着铁盾防护着吗,他只露出两只眼睛观看着,看到汉军接近到三十步,他大喊着,开炮。
轰轰轰,五门小弗朗机铜炮轰响开来,将数千铁砂子喷射开来,象一个扇面般飞散。
很多汉军身子一抖,身上被铁砂破甲而入,将内脏交个稀烂,他们大声哀嚎着满地滚动着,直到自行死去或是被后来的汉军践踏致死。
很多铁盾都被击飞,后面的汉军伤亡,但是木盾基本无恙,驴车防护的汉军更是安然无恙。
张盘冷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杀死再多的汉军也不能让其动容,张盘既不为这些汉军的伤亡惋惜,也不会手下留情,既然投了外夷,那就要有狗腿子的觉悟,做炮灰的命是注定了。
他只是无奈,防守的箭枝滚木擂石大部分要用在这些汉人身上,而剩下不多的才能用到建奴身上,不解恨啊。
云梯开始搭上了城墙,汉军们开始蜂拥登城,而建奴的千余甲兵靠近了护城河用步弓****,掩护汉军的行动。
汉军虽说是奴才是炮灰,但是毕竟也是有用的奴才,回到辽东那是耕地种田的好手,还是尽可量的少死些为好,这点德格类掰扯的清。
此时毫无遮盖的明军弓弩手偃旗息鼓,只有少数在门楼或是盾牌掩护下的还在还击。
守城的军兵和青壮在盾牌的掩护下冒着箭雨将滚木擂石推下,只见滚木所到之处,云梯上的汉军惨叫着跌落下去,到得地上骨断筋折。
有些檑木是两面带着绳索可以回收的,打击敌人后两面军兵用力拽上城头,可以重复使用,节约使用,越到后来守城的物件越是紧缺。
砰砰,沉重的石块从城上扔下,将遇到的人物尽皆击落粉碎,很多汉军喷溅着鲜血落了下去。
一些火油被喷溅出来,接着火把扔下,轰轰的几声,大股的火焰和浓烟升腾,很多汉军浑身是火,他们用手去拍打,结果手臂也被点燃,登时凄厉的喊声和刺鼻的烤肉味道交织一起,让城下成为地狱。
轰轰轰,冒着箭雨,几门弗朗机小炮有击发了,带来的还是鲜血和死亡,铁砂子所到之处汉军倒毙一片。
但是如今汉军不用后面的建奴的军兵用刀枪相逼,还是尽力攀爬,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临阵脱逃,被砍死不说,家里也将失去田亩,沦为女真人的奴才,那才是最悲掺的。
张盘惊讶的看着城下颇有一些舍生忘死意味向上冲击的汉军,心中诧异,什么时候汉军为女真人打仗这么来劲了,他心中是大大的疑问。
“啧,方头,你看看前面攻的够凶的,城上的守军也是凶狠,这阵子死伤多少人了。”看护炮车的路有咂舌道。
他是头一遭经历这么激烈凶残的攻城战,一想到如今差事可是极为的庆幸。
“没什么看头,城上城下都是汉人,有啥看头。”方东门心不在焉的看着前方,对城头的激战提不起兴头来。
城上几块大的条石被推下,立时将城下的汉军压倒一片,在城下引起一片混乱,这个东西粘上就是骨断筋折,太凶残。
即使离着几里,这场混乱路有也看的很清楚,他大张着嘴巴惊诧着。
“方头,啧,这几块大条石也压死多少人,你说一会儿我等不用上吧。”
“你看看前面几个贝勒爷们,有说有笑的啊,啧,可看女真兵一个伤亡的没有,死了那么多的汉军算甚。”方东门盯着前方百步,正在说笑着指指点点的岳托、德格类等人。
“嘘,方头慎言啊。”路有哭笑不得,方头有时候太心善,这话要是让女真人听到,方家兄弟还有好。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苦战,汉军没有登上旅顺的城头,但是将城内的箭枝滚木擂石消耗殆尽。
德格类看看将要晌午,下令撤兵,汉军在东南西留下千余尸首后,停止攻势,开始后撤。
旅顺城下到处是倒毙的尸首、云梯、驴车以及还有还未燃尽的火苗。
金军撤退的途中,金军的大炮已经开始轰鸣,怎么也不能让城内守军闲着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