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们刚上去,就发现建奴也不傻,他们的弓手也爬到房上,准备用重箭自上而下的袭击明军。
于是双方在房上在下面的主街上激烈的厮杀着。
砰砰砰,火铳和弓手几乎同时开火,双方都有近半的军兵中箭或是中了弹丸,中箭的破虏军军兵除非是要害重箭,否则都能坚持。
而不规则弹丸破入人体后将身体内的肌肉骨骼搅得乱七八糟,很多的建奴甲兵当时就失去了战力,嚎叫着从房上滚了下去。
而主街上的战斗血腥的多,双方疯狂的用刀枪互刺着,不一会战线附近,很多双方的甲兵倒毙在地上,还有伤兵在滚动着。
前方的伤亡军兵开始大增,眼看着,王铮的百总队就要顶上,王铮看着几步外正在激烈厮杀的战线,他握紧手中的长枪,他真是不在意死亡,前提是能杀死几个建奴才行。
看看前方的破虏军长枪兵伤亡的差不多了,他这正要大喊顶上,突然后面传来喊声,“让开,都让开。”
王铮惊喜的回头一看,原来是两门六磅行军炮被推了上来。
在济州的巷战操练中,炮手们发现六磅行军炮很是合用,不是太沉重不是太大,由于城内街道再不好,几人就可推着六磅炮前行,但是其散弹的破坏力太大了。
此番登陆在一艘沙船上就有四门六磅行军炮,船上也备有药包弹丸和运送弹丸药包的独轮车。
当然下船时,是军兵先行,如果城池已经被建奴夺下,六磅炮也是无用,好在后面的军兵想尽了办法,终于将这两门六磅炮运送上来,在这关键的时候冲了过来。
王铮急忙号令军兵让开中间,这个主街能并排两门炮开火,但是,火炮发射完就得重新装填,这时,它毫无防护力,要靠步队保护。
看来此番王铮所部就是这个保姆的角色了。
博敦正在让戈什哈们监看汉军冲阵,突然,前方一声爆响,一股浓烟随之飘散过来,接着不是声的嚎叫传来,只不过在一片刺鼻的有烟雾中看不真切。
待烟雾飘散,都赖向前一看,只见前方躺满了自家的军兵,大部分是汉军,他们前身从脸上到下身皮甲和棉甲稀烂,都被散弹打成了筛子,鲜血从这些小洞里快速的渗漏出来,偏偏这些人大部分一时还未死去,还在痛不欲生的滚动着嚎叫着。
看到这个场景,博敦立时毛骨悚然,这个景象比大炮的弹丸击中还要凶残。
博敦抬头看去,对面一排长枪兵挡在身前,身后隐约看到一门小炮,而有人影在忙碌着。
博敦大急,他一看四周的汉军包括甲兵都惊恐的看着地上的惨状,而没有人注意到对面的那门煞星正在装填。
博敦立刻叫戈什哈用刀枪逼着汉军和甲兵上前去抢那门小炮,戈什哈们砍倒了两个人后,汉军和正蓝旗甲兵终于动了,可惜晚了些。
他们刚刚冲到近前,王铮、方远山等人刚要接敌,后面又是一声大喊,让开。
前面的王铮方远山等人急忙向两侧闪开,但听轰的一声响,烟尘又一次将这里笼罩,前方又是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吼叫。
待烟雾散去,王铮等又看到近二十来名建奴甲兵和汉军在地上翻滚。
博敦眼睛都红了,他大声狂喊着让军兵冲前抢夺火炮,可惜,真是可惜,他的麾下还没有什么举动,博敦的胸甲闪出好几股血花,博敦圆瞪双眼不甘的站了一会儿,接着颓然倒地。
而他身边的戈什哈也非伤即亡,倒地一片,原来房上增援的破烂军火铳手击溃了建奴的弓手,从房上向这个正在发号司令的建奴军将齐射。
博敦的阵亡是个转折点,没有了前锋梅勒额真博敦的压阵,加上两炮造成的极度血腥,让很多金兵吓破了胆子,包括建奴甲兵,他们对血腥是看惯了,但是这种撕裂人体的场景骇得发抖,他们女真人天生对火器排斥、恐惧。
但是有博敦压阵,还好说些,上司一下阵亡,前方的汉军当先跑路,裹挟着甲兵向后疯狂的逃去。
这股退却的气势既快又猛,瞬间王铮等人前方一片空白,只见那些逃兵的背影,这让王铮等人目瞪口呆。
只有后面的炮手还在慢条斯理的装填着。
这支队伍接续向前,直到将近北门,也没有遇到建奴军兵,这里是一片的空寂,当然北城上的厮杀还在激烈进行着,鼓噪声一直传到城内。
已经是全军先锋的王铮已经看到了城头上激烈厮杀的双方兵将,看来明军的形势很不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