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方一交锋,倭人的长枪足轻痛苦的发现他们的三间枪比明人的铁枪短一些,而他们的身高臂长也是比明人长枪兵的短一些。
这两处短板加到一起,结果就是很多的倭人枪足轻总是差一线攻击到明军,而明军的长枪却已经刺到他们的身上,而他们的竹甲对上明军的锋利的枪头几乎就是不设防,最后由他们的血肉之躯来阻挡结束。
赵广和胡成在后面看着前方的一个倭人长枪兵的长枪差着寸许没有刺到前方的长枪兵,而长枪兵一枪刺入对手的胸腹,而这个足轻一边痛苦的嚎叫,一边用手紧紧的拽住枪头。
此时一支三间枪从后面疾刺这个长枪兵,长枪兵松开了长枪,向后退去,同时向左闪避,但是还是晚了一线,这支长枪兵右肩被三间枪刺穿,他大吼一声用左手拽住枪头,长枪兵的同伴一枪结果了这个倭人,可谓一报还一报。
前方的这个长枪兵战损,赵广即刻递补上去,他心道,来了。
赵烈在后面看到两军的步队开始交阵,而倭人的骑队也随着推进到离着破虏军骑队只有六十步的地界,护住倭人大阵的两翼,很明显倭人也晓得他们的骑兵不占优势,战马更是渣渣,因此他们的任务不是冲击,护住大阵的两翼就是大功一件。
赵烈看到此处,他右手急挥。
鼓号手用响亮的铜号急促的发出信号。
在右翼统领三千骑队的王海州和左翼统带着三千骑队的韩建听到这声久候的信号,即刻发出军令。
左右两翼的破虏军骑兵开始起速,他们前方是各自一千骑队后面是两千战兵,骑队是多年操练的精锐,而战兵如今在马上同建奴搏杀,还欠点火候,但是对面的敌人是倭人的骑兵,那就全然无惧了。
前方的骑总边催动战马,边拿出手中的火铳对着倭人的骑兵就是一阵齐射。
幕府的骑备在广田胜的号令下正准备迎战明军的骑队,结果看到对面的明军突然拿出短短的物件。形状很像是铁炮,但是比铁炮短上不少,这是什么。
砰砰砰,大股的烟尘升腾。众多的弹丸击打在错愕不已的幕府骑备身上,很多幕府骑兵中弹倒撞马下。
幕府的骑兵立即反击,四五十步正好是骑弓的范围,但是就是他们搭弓射箭再快,也没有破虏军的手快。他们抛去了短铳,从鞍桥上又抽出一把短铳,马上击发,在轰鸣声中又有百余名倭人骑兵倒毙马下。
很多的倭人的战马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形下听到大批火铳的爆响,开始受惊暴跳,有的将身上的倭人骑兵直接掀翻马下踩踏,有的载着骑手四处奔逃,任凭骑士死劲的勒马缰绳还是狂奔不止,倭人的骑阵一片大乱。
从没有同破虏军骑兵打过交道的幕府骑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当然他们还是有不少的弓手射出了他们的箭枝。
当然他们的箭枝对破虏军的骑兵伤害不大。破虏军骑兵全甲护身,而身下的石岛马更是皮甲护身加上马匹的筋肉保护,往往只能让它们受伤,不影响作战。
吴晗的一个护卫脖颈中了一箭,他捂着脖子摇摇晃晃的跌落马下,接着被后面的战马撞飞。
吴晗看着这个跟他一年的护卫掉落马下,正在愤怒时,他的左臂一痛,一支羽箭破开护甲刺入他的左臂,好在刺偏。没有刺入骨头,他只是感到左臂外侧湿热和疼痛。
他伸手拔去箭枝甩了出去,他看到前方的破虏军骑兵已经掷出了骑枪,大票的骑枪刺入前排倭人骑兵的铁甲。只要中枪的骑兵无不挣扎着嚎叫着跌落马下。
作为后排的吴晗所部倒是没有必要拿出火铳了,他们都是抽出了骑枪,催马向前。
前方的幕府骑备同破虏军的骑兵方一交锋,惊讶的发现,他们想要攻击到对方着实不易。【ㄨ】
破虏军的战马比骑备的战马高出多半头,全身皮甲在骑备看来像是远古神话中的神马。破虏军居于这样的战马上简直就是人高马大来形容,幕府骑备只能从下方仰攻,局面及其不利。
骑备只有用骑枪才能伤到破虏军,而马刀几乎砍不到明军骑兵身上。
破虏军的骑兵在王海州的统领下奋勇冲击,他们凶猛的枪刺刀砍深入幕府骑备的内部,破虏军的骑兵将幕府骑备阵势搅得一团糟。
这支成立数年,经历了同建奴在京畿宣川之战,在登莱大地上击碎了叛军骑兵的顽抗,久经战阵的铁骑今日在幕府骑备面前展示了大明铁骑的凶悍无畏。
骑备的侍大将广田胜看到前方自家的骑备阵势被明军骑兵冲杀的凌乱不堪,心中大怒,他命人吹响号角,催促各个骑大将奋勇杀敌。
各个骑大将也都明白,如果骑备速败,等于将幕府军的侧翼暴露给凶猛的明军骑兵,这场合战的结局不问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