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休要说笑了,带着骑队,我等绕着江户城走一走。”赵烈笑道。
几人急忙躬身领命。
此时站在城上的德川家光此时心中沉重,这样的精兵在城外驻守,他作为守城一方当然压力大增。
“这是老臣见过的最强的骑备。”一旁酒井忠世老迈的声音响起。
德川家光蓦地看向酒井忠世,这是谨慎的酒井忠世说过的最大的话,没有一丝遮掩的下了判断。
“大将军殿下听一听明军大阵,除了马嘶外,你听到了什么。”酒井忠世向着家光深深鞠躬。
德川家光和松平信纲闻言细细听来,外面的原野上除了偶尔的马嘶声,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有城墙隐隐传来常备和百姓的窃窃私语声。
德川家光似乎抓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抓到,一时愣在当场。
“酒井大人是说没有明军的嘈嚷声是吧。”松平信纲迟疑了一下问道。
“对,老臣身经百战,凡是千人以上的军势只要不是在临战时,很多足轻都是在下面相互讲话,一时军势里吵杂,但是近两万的骑军竟然没有人声传来,”
酒井忠世惊惧的摇摇头,
“这绝对是老臣遇到的最强的骑备。”
家光闻言登时明悟,他终于觉得哪里不对,这么大的军势竟然没有大的吵杂声传来,太诡异了,说明这些军兵是经历过血与火的精锐之师。
就在此时,仿佛证明酒井忠世所言,一阵急促的号角响起,远远飘来几声汉人的喊声。
只见千余骑兵一个接一个的小跑起来,家光特意注意了一下,没错是一个接一个的启动了,这是怎样残酷的整训才能整训出如此骑备,他们的战马不是战兵,这么如此的听话的一个接一个的启动,全无其他骑备启动时的纷乱。
家光浑身冰冷,他感到极为的惊惧,因为敌人的底细他无从判断,这些未知的东西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就在此时,江户城北方传来告警的号炮,德川家光和酒井忠世、松平信纲惊疑的对视了一下。
“松平信纲你留守在此,监看明人大阵的情形,本阁同酒井大人到北城一观。”
家光此时飞快的下了决断。
松平信纲急忙鞠躬领命。
家光和酒井忠世急忙下城,他们此番没有坐车,而是同侍卫一同骑马奔向北城。
一路上他们看到城内大街上人迹全无,战争的阴影笼罩全城,江户失去了平日的喧嚣,如同一座空城。
有益于此,数百骑一炷香的功夫就来到了北城的平川门。
当他们开始登城时,把守北城的侍大将已经迎候下来。
“这里发炮,又有何军情。”酒井忠世边走边问道。
“秉将军殿下、酒井大人,城北数里处出现明军大队骑兵。”侍大将边走边鞠躬回道,也难为他,也就是自小弯呀弯的习惯了,竟然能边走边鞠躬,真是挑战难度。
家光和酒井忠世听闻加快脚步登上城头,他们扶着垛口向外看去,只见远处六七里的地方很多的明军骑兵正在席地休息,但是奇怪的是这些明军虽说盔甲也是黑色的,但是头盔的样式极为的不同,有高高的避雷针有圆顶似的扁平头盔。
家光、酒井忠世面面相觑,这些明军既不如方才那些明军整肃,装束也不尽相同,同是一起的明军,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秉大将军,这些恐怕是他们的蛮族骑兵。”侍大将躬身道。
“哦,怎么讲。”家光好奇道。
“臣下曾驻防长崎奉行所,在哪里同明人商人熟识,同他们口中晓得,在大明北方大明皇帝雇佣一些北方的蛮族作为其骑兵作战,这些人野蛮血腥,动辄杀人抢掠,但是弓马娴熟,等闲大明骑兵无法匹敌。”
侍大将再次锻炼了腰肌。
德川家光和酒井忠世恍然大悟,他们再次用远望镜打量着这股明军,果然有些摘下头盔的明军发式同他们晓得明人的发式全然不同,竟然后面是一个粗大的辫子,嗯,果然是蛮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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