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过了这个地势,前方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了。
当然到了平原后明人的骑兵可以从四面围攻步军,但是如今木盾铁盾数量足够,德川赖房等人真是不惧明人的围攻,除非明人利用马速不顾伤亡的突进。
但是如今德川赖房已经看出了明人的忧虑,明人军兵两万讨伐倭国,数量真是不太多,可以看出明军的统领在尽量的减少伤亡,很显然明军不可能有接济补充的。
既然明军忌惮伤亡,那么德川赖房就笃定明人决不可能大举冲阵,否则这些骑兵尽丧,明人攻伐江户就会成为泡影,只能撤兵而去。
既然如此那就是突进好了。
当然,德川赖房不是一个鲁莽之人,他派出了斥候打探,果然明军就在最高处的隘口等待着他们。
显然失去火铳威力,又想阻挡援军的明人选择了这个隘口,利用地势狙击,阻止援军靠近江户城。
德川赖房同中岛监物义成、加藤友成以及一众部下商议了一番,决定还是攻击为上。
虽说明军有隘口的地利,居高临下,但是他们也正好摆脱了进入平原可能遭遇的四面围攻。如果在这里让明军失血过多,那么进入平原后就轻松多了。
既然德川赖房下了决心,其他人有什么,那就是一个杀吧。再者说除了让人郁闷的火铳,明人也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强横的战力,甚至都不敢猛烈的冲阵,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头一天晚上好好修整,第二日一早。所有的藩兵们饱餐战饭,然后在山下列阵向山上行进。
这座山并没有多高,不过是几百米的样子,但是斜坡上山绝对是个吃力的活计,何况藩兵们还得提着沉重的木盾,但是再沉重也得拿着,这可是保命的家伙儿事。
当藩兵们谨慎小心的开进到离着山口只有半里时,整个大队人马的大部分刚好都上了山道。
这时前方的藩兵们发现前方的明人竟然是下马的,他们步阵列在山口,奇怪的是人也不多。好像就是几百人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呢,前方的侍大将想不清楚,左右也是不想了,攻上去再说了。
此时南方山口那里突然响起纷乱的马蹄声,一听最少是几百匹战马踏地的轰响,在这个半封闭的峡谷里那真是震动天地了,到处是马嘶和蹄声的回响。
侍大将心中一紧,看来明人是打算在这里骑军冲阵了,这里是个漫长的下坡,当然极为有利骑军冲阵。但是峡谷窄小,只能容纳不足二十骑兵并驾齐驱,这可是大忌。
看来明人这是急了,说什么也不能让援军到达江户。
侍大将即刻命令藩兵们整队。在木盾后方竖起如林的长枪阵。
但见无数战马从南方冲入山口,列阵的明人急忙撤向两侧,让开了中间道路,奔马风驰电掣般冲过山口,扑向藩兵们。
就在此时,那些明人步军突然从两翼推出二十来个半人高的巨大圆球。接着他们边将这些圆球滚动起来边点燃了这些圆球。
这些圆球就着山势向北滚动着,兜着奔马的后面追击着。
此时前方的奔马已经迫近了藩兵的军阵,但是看到藩兵军阵里兵甲的寒光,动物的本能让前面的奔马放慢了速度。
但是后面的火球燃起后,后面惊恐完整的马匹疯了似的向前冲去,动物对火焰的恐惧此时胜过了对兵甲的恐惧,如果它们停下来,那么就会被烧成黑炭。
此时数百战马被迫近到只有二三十步的火球驱赶着疯狂冲向藩兵们的军阵。
此时藩兵们击发的铁炮、步弓、长枪都不能阻止它们逃离后面迫在眉睫的烈焰。
几乎一瞬间,铁炮的爆响步弓的发射让前方的一些战马倒地挣扎,但是后面的战马无畏的踏着它们的尸体冲入了藩兵的大阵。
这数百匹战马疯狂践踏着摧毁了它们遇到的一切,后面的藩兵见状惊恐的向后退却,但是两只小短腿怎么能跑过这些四条腿的战马。
无数倭人被践踏伤亡在这条坡道上,破虏军的骑兵此时从山坡上一涌而下趁势掩杀,他们用马撞击、刀砍枪刺,从山上杀到山下,这条坡道上到处是倒毙的倭人武士足轻的尸体,流出的鲜血从坡上向坡下蔓延,浸透了整个坡道。
一万两千军势,最后逃出两千破虏军骑兵追杀的只有千余人,后阵的德川赖房带着几十名护卫是狼狈骑马逃亡。
这里因为倒毙的足轻尸首太多,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道路上的一切,后世称这个山道为血坡,作为明人的残暴的例证广为流传,也是后世倭人声讨明人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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