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义直听着后面不断传来的部下的惨叫,泪流满面的突入南部山下,即刻抛弃了战马和具足,和护卫二十余人隐没在夜色笼罩的大山中。
此时被抛弃的尾张藩步队五千余人看到明人暂时顾不上他们,又都龟缩回大善寺中防守。
王海州暂时顾不上他们,毕竟抛掉的骑队和武士才是紧要的,尤其是从俘获手中晓得这里有尾张藩藩主德川义直。
此人乃是幕府将军德川家光的叔叔,官阶从二位大纳言,更是个紧要的人物,此时王海州只能统领三个千队看押这里数千的战俘以及监控大善寺内的残敌,等待着追击的两个破虏军千队的消息。
顿饭的功夫,镇抚将阵亡三十三人,重伤九人,轻伤二十三人的折损报于王海州后,王海州痛恨至极,要知道昨日大战才伤损多少人,今日这一战就折损这么多人,无他,这是倭人狗急跳墙造成的。
王海州自咐还是轻视了倭人的战力和所谓武士道精神,尽管大人一再叮嘱各个统领,但是接连的大胜还是让李禄、韩建、王海州等人都轻视了倭人这种拼命搏杀的劲头,让死鱼也翻了身。
当最后的消息传来虽说斩首了倭人骑兵数百,但是还是有一百余骑逃亡,尤其是倭人的头领尾张藩藩主德川义直逃走,这让王海州彻底爆发了。
这倒不是说他当场暴跳,而是心中暗暗运气。
此时天色已经是蒙蒙亮了,王海州下令破虏军饱餐战饭,同时命令战俘收拾战后。
晨时末,天光大亮后,王海州命令破虏军战兵将所有的倭人战俘集中起来。
王海州命令将所有的武士三百余人挑选出来当即斩杀。立时,哀嚎求告痛哭流涕的场景到处都是,也有的确实强硬不断的谩骂着。
加新、巴根带着女真人蒙人轻松愉快的完成了这个活计,对他们的种种告饶谩骂视若无睹。让一旁的破虏军军兵为之咋舌,确实够狠辣。
数百血淋淋各形各状的人头堆放在寺院外。
王海州命令通译告诉倭人战俘,要么进入寺院砍杀尾张藩倭人,要么同这几百倭人武士一个下场,当然如果斩杀一个倭人。拿着人头检点,明人老爷们可以放他们回家。
王海州下令斩杀倭人武士,就是斩断控制这些倭人足轻的头领,破虏军当下都有共识,那就是倭人足轻的战力主要由中低级武士掌控,就是他们节制大军作战,因此王海州就是要废掉倭人的头脑,让足轻无所适从,只能受破虏军摆布。
随着盾牌太刀肋差等发放到他们手里,这里很有些人蠢蠢欲动。毕竟明人太过凶残了,在明人手里一天,都保不齐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如果能斩获首级,就是逃离升天了,再者说他们有选择吗,后面的数千全甲明军凶神恶煞般盯着他们,如果不从当即就会被斩杀,同那几百血淋淋的头颅一个下场。
在明人的驱赶下,八千名倭人战俘向东面已经倒塌了十余丈的院墙开进。
院墙里面的尾张藩加贺藩倭人常备惊惧的看着八千名战俘迫近着。
他们看到这些倭人手拿兵器向前开进着。看看后面的明人压阵驱赶的架势,他们终于晓得这是明人的驱狼吞虎的计策,让他们自相残杀,而明人则是不损分毫。
知道是知道。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按照明人的路子走,除非愿意让对方砍下自己的脑袋。
当双方接近到五六十步时,双方的步弓疯狂对射,无数的倭人在飞蝗般的箭弩中伤亡,接着近八千倭人冲入了围墙中。
由于战俘只有短兵刃。刚一接触就吃了大亏,有千余人在对方长枪的刺杀下倒毙,而尾张藩藩兵只是损失了两百人。
但是随着双方对撞在一起,战俘们利用短兵器开始近身肉搏,双方开始僵持起来。
喊杀哭号兵甲的碰撞声响彻大善寺这个佛门之地,寺院里的搏杀从院内扩展到大殿厢房,此时两方全然忘了他们都是关东以及中部一脉,因为他们只有一个能从这里走出去。
里面激烈的战况就连外面压阵的破虏军也是为之咂舌,倭人自己人杀起来也是凶狠如斯,真是一个嗜血的部族。
王海州等人此时极为的庆幸,如果不是利用骑军的巨大优势,如果不是偷袭,他们此行伤亡必会极为惨重。
当大院内所有的喧嚣结束后,尾张藩五千人全部被杀,战俘八千人只有七百人走出了有万余尸首血流当真成河的大善寺。
这七百人又有两百人最后因伤重死去,只有四百余人返回了他们的家乡。
从此后,王海州被倭人冠以恶魔海州的名号,而这个大善寺被倭人同东面那个血坡相提并论,被称为甲斐血寺,都是明人在倭国犯下累累罪行的罪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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