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如何使得,这么大一笔银两怎么能交给登莱军,它应当首先交于我登莱巡抚分派。”
陈应元虽说是同洪翼汉说话,其实是说给赵烈听的,这笔银子你独吞是不对的。
张国元的反应则是暴烈多了,他立即起身趋前两步指着赵烈道,“赵烈,这是朝鲜呈给天子的贡品,你怎么敢收入囊中。”
张国元简直是怒目圆睁,他真是有些气的失心疯了,赵烈这个混蛋竟然敢私吞天子的物件,真是活腻歪了。
“这是本将向朝鲜王求取的,我登莱军战损千余人,损毁战船数艘,这些损失巨大,就是抚恤银子就能让本将无力偿付,可以说没有这些银两,登莱军就得离散。”
赵烈冷冷的看着张国元,
“再者说,出兵的军兵没有资格取得抚恤银两,那么谁还有资格,如果朝廷将这个抚恤银两也拿走,日后还有谁为大明拼命搏杀。”
两人的目光凶狠的对视着,室内的空气极为的窒息。
看到两人谁也不肯想让,陈应元急忙岔开话题,他不能让这两人再相持下去,否则有一个人撕破脸,登莱可能就是地动山摇,他这个登莱巡抚也没有好下场。
“赵大人多虑了,本官的意思是将银钱收拢来,然后按照功勋发放,每个军兵都不会落下。”
“呵呵,朝廷如今尚是拖欠登莱军十六万两银子的饷银,不晓得什么时候下发,哼,如果不是有朝鲜这笔银子,登莱军恐怕就要哗变了。”
赵烈冷冷的看着两人。
朝廷拖欠登莱军的饷银,一个是朝廷确实困难,再有也是为了将登莱军拖瘦,压制住赵烈的势头。
这里面两人心知肚明,但是话就不能这么说了,否则就是撕破脸了。
“赵大人,如今朝廷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请赵大人同朝廷共渡时艰为好。”
陈应元笑道,真是好涵养。
“天子如今一再缩减宫内耗费,就连不多的嫔妃他们的月钱都减半,赵烈是大明之臣,也应当为君父分忧,怎么能分薄朝廷的收入。”
张国元还是抓住三十万两银子不放。
“呵呵呵,”赵烈长笑起身,“谁说本将没有替君父分忧,本将统领麾下军兵南下直捣倭国,逼迫倭国大将军献上降表,东进朝鲜,阻止建奴迫降朝鲜的企图,谁敢说我赵烈没有为大明分忧,谁敢说我赵烈拿了区区三十万两银子的抚恤银子不该。”
陈应元和张国元立时大脑当机,他们呆若木鸡般的看着赵烈,心道你赵烈没有失心疯吧,东进朝鲜,这个有了。
至于兵进倭国,迫使倭国大将军献上降表,你赵烈说的是神马东东,赵烈不是失心疯是什么。
万历援朝可是花费了数百万银子,出动大军十余万才击退倭国,注意还是在朝鲜,你赵烈是勇武一些,但是麾下区区万余人就能击败倭国,简直是天方夜谭。
“赵大人不是胡言乱语吧,为了三十万两银子,赵大人弄出倭国事宜太过了吧。”
张国元嗤笑着,用手一指赵烈,表情那是极为的鄙视。
赵烈根本没有多言,他对护卫吩咐了几声,护卫出门而去,须臾,赵达入内,他将一个匣子递给赵烈。
赵烈将这个匣子递给陈应元,陈应元困惑的接过,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卷起的信函。
陈应元将信函打开一看,眼睛越睁越大,双手都开始颤抖开来。
张国元看到陈应元的异状,急忙上前一看,看了几眼,他也圆睁双目简直贴在了信函上。
“这份降表是真的吗,不会是你赵烈找人伪制的吧。”
张国元瞪着双眼看着赵烈。
日本的文字就是借鉴汉字而来,因此里面很多话语看到就能猜出大意,根本不用通译,这确是向大明天子称臣的降书顺表无疑。
但是张国元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一定是赵烈扯谎,绝对是这样的。
“咳咳咳,”洪翼汉看这也不是个事,只能插话道,“我朝鲜国保有倭国幕府大将军德川家光的亲笔信,同这个对照了,这个降书确是德川家光的亲笔。”
陈应元和张国元听闻被雷的不轻,这难道真是真的,这不科学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