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甫点点头,道:“徐将军今日归降看似简单,但其中却透着万分的凶险。他出城之时便定下了两策,因为将军自从进入东川郡后,徐将军便昏迷不醒,您未曾真正与他交战过,故而,他对您的能力还有几分怀疑。今日那两军对持只见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考验您的成分在里面。倘若他觉得您是个无能之辈的话,断然不会投降的,甚至会带人突出重围去与外围的大理军汇合。只不过,您的表现在他一意料之上,这才让他坚定了投降的决心。”
“原来如此!”牛青点了点头,道:“那么,先生被绑与马上也是做戏了?”
“这却不是!”宋程甫摇头道:“我本就是劝降的,若是劝降成功,自然是皆大欢喜。倘若不成的话,徐将军他会真的杀了我的。所以,今日可以说是将军您酒了在下的命。”说道此处,宋程甫话锋一转,道:“不过,将军能用徐将军的两个儿子来换取在下回来,也让在下看明白了将军只心胸!”
牛青微微一笑,直到此刻,心中的一切疑问都已经解开了。他轻声说道:“先生不必挂怀,你我现在是同殿未曾,正如你说,这都是份内之事。好了,今日便到这里吧,不方便的打扰先生了,先生也早些休息吧!”说罢,牛青迈步朝外面行了出去。
在牛青刚刚离开,宋程甫帐中的灯烛便灭去,帐中暗下,牛青回头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踏步回到了自己的帐中。
这天夜里,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帐外,此人独臂,轻装,胯下一匹快马,满脸风尘之色,正是高崇。这一次,他身上带了通行的腰牌,倒是没有像上次那般被抓回去,再送到牛青面前。
而是自己径直奔向了牛青的大帐,夜间,两人密谈整夜,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直到第二天高崇出来之时,依旧是昨天来时的那副模样,他连日奔行,来到这里又没有休息,现在着实有些困乏,便打算寻个营帐去休息。
路过徐二少的营帐前,却听得里面娇声轻吟低喘隐隐传出,这小子居然如此卖力,一大早便又辛勤耕耘了起来。高崇皱了皱眉头,鄙视地朝着那个方向望了一夜,正待离开,忽地,那驴叫般的狗吠声传了过来,接着,里面的声音骤止,徐二少提着裤子走出帐外,轻声喝道:“是谁在本公子的帐前?赶紧离开,若不然告诉牛青将军将你抓起来。”
高崇眼镜一瞪,狠狠地盯了那狗一眼,又看了看缓缓出门的徐二少,骂道:“好一条死狗,当真是翻脸不认人,亏老子前些日子还那般照顾你。瞎了你的狗眼……”说着瞅着徐二少道:“有其狗必有其主,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二少仔细地瞅了瞅高崇,诧异道:“这不是高大人吗?你不是离开了吗?怎地又回来了,前几日还想你来着,没想到你一见面就骂人,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高崇翻了翻白眼道:“那怎么说,有其主必有其狗?”
“这个还差不多……嗯?你能不能不拿那畜生和我比。我说高兄,你急冲冲地这是干吗去?”
高崇此时困乏的厉害,懒得与他多说,摆了摆手,道:“我要寻的地方睡觉,要不就你这里吧,刚好被窝还是暖的。”
“哎哎……别啊!”徐二少急忙守在了营门前,道:“小弟有女眷,你又不是不知道……”
“屁——”高崇白了他一眼,骂道:“赶紧滚进去吧……”说着,径直而去,只留下了徐二少莫名其妙地摸着脑袋。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