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薄云遮日,半坛老酒已空。-_道炎抬头单手遮阴望了望透过云层后,已经不怎么耀眼的阳光,低下头来看了看正在焦急凝望清凉观的侍卫,轻声叹息一声,敲了敲酒坛子道:“小子,对,就是喊你呢。再递一坛子酒来。”
侍卫回屋,将抱了一坛子酒过来,有些担心地递给道炎,道:“道长,王爷已经去了有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有什么担心的,敬贤能吃了他吗?”道炎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还是有些担心,王爷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侍卫皱眉说道。
“能有什么危险。”道炎随口一说,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一睁,道:“不好!”随即,急忙跳了起来,快步朝着坡下跑去。
侍卫们先是一愣,接着,众皆变色,急忙向道炎追去。
……
……
这边,岳少安手持软剑,被人的老道姑围在了中间,堂门外两个,堂门内一个。
三个老道姑缓缓地抽出了佩剑。
岳少安面色平静,额头之上却已经渗出了冷汗,光一个敬贤已经极难对付了,再加两个老道姑出来,今日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敬贤眉毛一挑,手腕轻抖,剑刃在他手中出一阵轻吟之声,快似闪电一般,霍然刺到了岳少安的面前。岳少安反手一剑朝着敬贤的佩剑削去。
眼见两剑便要相交,敬贤急忙撤剑,躲过了岳少安的剑刃,又倒绕而回。岳少安手腕用力,软剑前段猛地弯转回来,又一次朝着敬贤的剑刃削去。
敬贤认识逝尘剑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厉害,纵使她的剑也不是凡物,不会和逝尘剑一触即断,但是,若被磕上几个豁口也会让她心疼不已,故而,只能收剑而回。
“小子,剑法还不错,看来永惠指点过你。”敬贤看着岳少安的目光有几分欣赏之意。
岳少安嘴角泛起一丝笑容,道:“永惠是谁,我不认识。剑法是朋友留下的一本剑谱,只学了一点皮毛而已……”
“哦?”敬贤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之色,随即便掩饰了过去,点了点头,道:“光凭一本剑谱就能连到此种程度,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武学奇才,只是来到这里,可惜了……”
“我是我们那里武功最差的,没什么可夸赞的。不是我的悟性高,只是你们清凉观的武功太差了……”面对这种局面,岳少安知道自己纵使拼尽全力都不一定能够逃得出去,唯有将敬贤激怒,也许还能从中寻出一线生机……
“好一张利嘴,得会儿将你的牙敲掉,看你还嘴硬。”敬贤冷笑一声,再度攻来。
岳少安剑刃舞起,在胸前舞出了一朵朵剑花。就在敬贤的即将靠近剑花之时,忽然停了下来,而且,嘴角还露出几分轻蔑的笑容。
看到敬贤的表情,岳少安便知不好,却已经来不及收剑了。同时,他感觉到后面两股劲风直扑而至,却是一直未动的两个老道姑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