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办法不一定能成功,但这可又偏偏是串联起这一切因果的旗帜。可以说,这已经是许羽枫的最后一张王牌了——如果这样都没拿帕妮诗没辙的话,那么大家就洗洗睡了吧。
所以,许羽枫愿意将一切可能性都放在这个办法上。竭尽一切,不顾有任何阻拦。要记住……许羽枫可是答应过小律,他是绝对不会死的!
“有件事……我得事先声明。”
许羽枫注视着帕妮诗,目光坚定不屈!
对自己抱有绝对自信的帕妮诗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忽视着自己那因刚才的奔跑而大幅度裂开的伤口,许羽枫深呼吸了一口气,紧紧抱住芙莉娅,缓缓开口道:“啊啊,是的……在过试炼的时候,那感觉真的是生不如死。重要的人在眼前不断的死去,内疚与无力的痛苦一直盘踞在心中挥之不去。不断的试图去改变,结果却什么都做不到。渐渐的,就连我自己也变得麻木了起来……变得像木偶一般。”
“关我屁事?”
——帕妮诗想说,但她还是闭上了嘴巴,继续听着许羽枫的自爆。
呼——哧,呼——哈。许羽枫身体轻微的在打颤,真是的,明明又不是很冷啊……为什么会在发抖呢?真是无法理解,难不成是在表明着,血已经快要流光了吗?于是,许羽枫下意识咬着下唇。
“……明明是我在控制着我自己的身体,可却又感觉自己像是在游戏中开着‘第三人称’的模式一般。以一个界外者的角度看着自己。不断机械化的重复着进行仅有一个结局的试炼进程。啊啊,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讨厌的快炸了!”
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与迷惘,帕妮诗歪了歪头,以俨然的表情与死气沉沉的声音道: “然后呢?你是想要为芙莉娅·克里德西昂进行辩论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她过去的恶行,可是多到罄竹难书!所以,她必须要为了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句话难道不是你之前所说的吗?天罚者。”
面对的帕妮诗的警告。许羽枫只是抚摸着怀中少女的茜色头发,心中暗想:“……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有温度的女孩啊。”
随即,许羽枫将自己的自以为是、自我认为、自我固执的结论表达出来:“可是现在的我才领悟了。原来芙莉娅,唔……芙莉娅·克里德西昂?呵呵,说实话,她的这名字管我什么事?说白了,这只不过是属于她的过去罢了。”
听到这里,帕妮诗便愤怒的皱起眉头来。地面也为之寸裂,土地的悲鸣声哀鸣。
忽视着帕妮诗表达不悦的小细节。此时的许羽枫忽然间感到双目一黑,大概失去的血液已经达到四分之一了吧?不觉中血液已浸湿了紧闭双眼的芙莉娅的西装。
将头颅低了下来,花了数秒的时间才将眩目感暂时性的挥去。注视着怀中的芙莉娅眼角深处泛起的泪珠,许羽枫却莫名其妙的笑了。
他一边感受着即将迎来死亡的奇妙感觉,一边奋起用最后的力量阐述着本心。
“呵,那边那个叫帕妮诗的你给我听好了……她的过去不代表着现在的一切!黑羽枫,她一直以来都是以界外者的角度在看着我,一直都是忍耐着那种几近疯狂的可憎体感……是的,没错,我很不幸。我也知道我的体质真的很令人厌恶,每天都要过着心惊胆跳的日子。时不时就会出现大危机……”
说到这里,许羽枫努力挺直着失去力量而弯曲的腰板。右手向着地面伸去,想要撑着自己的身子,但手伸到一半便收了回来。攥住黑羽枫的左手在自己胸口前的位置上握紧。
“但是呢,你知道吗?就连这种令人敬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的日常……黑羽枫她可是感到羡慕又嫉妒恨呢!!‘第三人称’的这种讨厌的感觉,从我出生到现在的十七年来都是她在承受着吧?一想到这里我就无法去怨恨她了。即便她总是叫我白痴,我也没有感到多大的不满……好吧,果然我还是很讨厌她骂我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