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云珠已重新布好菜,荤素搭配,香味扑鼻。舒默笑着,拉舞惜坐下,将桌上的吃食风卷残云。
晚膳后,舞惜陪舒默手谈一局,听舒默细细讲以往夜宴的趣事,舞惜也说起自己在大秦时参加这些宴会的见闻。
整个晚上,气氛和乐融融,直至夜深人静——
洗漱完毕,舞惜准备上床歇息了,毕竟明晚她作为舒默的夫人第一次参加宴会,还是希望能以良好的状态出现在人前。
然而,事与愿违……
舒默拉住舞惜,低声说:“怎么办?我饿了!”
舞惜惊讶,晚膳时他吃了那么多,这么快就饿了?这是什么消化系统啊!然而惊讶归惊讶,她还是迅速披上一件大氅,准备命人备膳。
舒默唇角的笑带着点邪气:“不必麻烦下人了!”
“你何时这么体恤下人了?再怎么说,也不能饿着入睡啊!”舞惜全然不在状态。
快步上前,打横抱起舞惜:“我向来体恤下人,只要……”
突然双脚离地,舞惜下意识地惊呼,本能反应地搂紧他的脖子。只听他说:“你把我喂饱!方才你不是说了吗,我想吃肉!”
反应过来的舞惜脸颊再度染上酡红,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高得都要自燃了,使劲捶舒默一下:“就不能正经点吗?”
“你是我的夫人,在自己女人面前,最不需要的就是正经。”舒默一本正经地纠正她。
舞惜无语,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不再说话。
自然,这一夜,舒默吃得饱饱的……
翌日清晨,舒默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他,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睡着香甜的小女人,一脸的恬静安宁,心中蓦地生出一片柔软,不知不觉就看痴了……
阿尔萨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听他在门外小声叫了声“公子”,舒默知道今日事多,刚欲起身,便听怀中舞惜嘤咛一声,似要转醒。舒默蹙眉,看一眼窗外,天色尚早,昨夜舞惜也累了,这个时辰着实不忍心叫醒她。
于是,像是哄小狗似的,轻抚她如墨长发,怀中人儿原本微皱的眉头舒展开,自动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看她这般全然信任自己,舒默的唇角上扬,眼底的温柔似能溢出水来……
这样的舒默若是被旁人看见,还不得惊得下巴掉下来。舒默给人的感觉向来是冷静、沉稳、不羁、诡谲的,眉宇之间,英气逼人,然而大将之风,内敛其身!即便是对着小女儿萨利娜,也不见如此温柔,更不用提是对女人!
小心翼翼地将手臂抽回,动作轻柔地掀开锦被,自榻上起身,复又回身低头。舞惜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嫩似雪,吹弹可破,喉咙一紧,舒默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滑过欲望的火光。然而想着外面的阿尔萨,舒默微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已一片清明,俯身为她盖好被子,动作迅速地穿戴整齐,见她尚在睡梦中,含笑看一眼,终于转身出门了。
其实,舒默对自己的自控力是十分满意的,他从不是贪恋女色之人,即便舞惜美貌过人,也不至于这般不受控制。可是,自从认识她,许多事就渐渐脱离他的掌控,不受控制起来。对她的眷恋,好似吃饭睡觉一般自然!对她的宠溺,就像做了千百次一般,成了习惯!看她每天笑颜如花,他便觉得自己别无所求了!
出门时,就见阿尔萨垂手站在门边。见到舒默,阿尔萨低声说:“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舒默点头,先是吩咐云珠不要扰了舞惜休息,方才大步离去。
除夕之日,阳光灿烂。
舞惜睡醒后,唤进云珠,对着铜镜,由云珠为她梳发上妆。末了,对着铜镜嫣然一笑,舞惜满意地起身。
宁晔进来端上补药,在看见舞惜的瞬间,惊艳地叫出声:“天哪,夫人,您今天好美啊!”身为女子,哪有不爱美丽容颜的?舞惜自然也不意外。然而听见这样直白的赞美,舞惜的脸还是微微泛红,有几分不好意思。
用过午膳,舒默派阿尔萨前来告知舞惜,待他处理完事情,便来接她,一同入宫。舞惜点头,阿尔萨接着说:“夫人,奴才一直跟着公子,放眼整个乌桓,除了公子,还从未有哪家的夫人是有丈夫陪伴入宫的!”
舞惜的唇边漾起笑意,既然他说了要来接,便坐在铺了厚厚鹅羽软垫的美人榻上等着。
不一会功夫,舒默来了。一入漱玉轩大门,便见着坐在那看书的舞惜。舒默驻足,静静看着她,目光中尽是惊艳!
过了好一会,舞惜放下书,轻轻按了按眼睛,却看见门边那抹高大的身影,自然地对他莞尔一笑,轻启贝齿:“舒默。”
这样柔柔的音色、唯美的笑,令舒默的视线似乎一下子便从平静到了灼热,专注地几乎令她退缩。大步上前,只想快点将她搂入怀中。而他也是这样做的!来到舞惜面前,舒默一把拉起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热烈而激情的吻密密地将她包围。
想着昨夜的情事,眼角瞥到一众下人都垂手而立,舞惜连忙将他推开,小声嗔他:“色狼!”
舒默看她这般小女人的样子,放开她,朗声大笑,俯身轻语:“有妻如此,我若不色,岂非愧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