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有身份?什么身份?当官的?有钱人?你看看现在还有地方花钱摆谱吗?你看看谁还要领导的‘正确指示’?”王幼雅撇嘴说道:“你就是个皇帝,还不是一样得像老鼠一样的活在下面?还身份!我呸!”对秦湛瞪眼道:“你别告送我你是个富二代,官二代,我最烦这个!”
秦湛笑了笑:“我只是个手艺人。”
“哦!其实我也算是个‘手艺人’!”听到秦湛不是什么富二代权二代,王幼雅的表情舒缓,叹道:“以前那,最恨的是那些当官儿的,有钱的,那帮子人没几个好东西,除了欺负人,不会别的。可是,你看现在。”指了指这三层内的孩子和老人,道:“现在再想那些‘一代二代’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可恨了。就好像我,以前是小偷,现在是不是小偷还有意义吗?在那些‘肯德基’的面前,哪里有什么高贵卑贱,还不都是喀嚓的一视同仁。”她从来没有认为自己的职业有什么丢人,小偷,也算是手艺人,何况即使丢人,也丢不过那些挺胸抬头的领导干部们,人家都那样儿了,还天天大义凛然呢。小偷?和他们比,那叫高尚。小偷能偷几个钱?三百,五百?三千,五千?那些人搞你可远不止这个数,也远不止偷点钱……
球球说道:“正是因为有他们,有你们,才有了现在。”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王幼雅不明白球球的话。
球球说道:“我是说,正因为那些官儿,钱儿的,堕落啦,才把鲁西人引来的。人家鲁西人来是为了伸张正义的,是为了打抱不平的,是正确的,是光荣的,是伟大的……”
“你这小孩儿,到底是哪头儿的!”王幼雅手指想戳球球的脑袋但被闪了过去,道:“嗨!你还躲开。我还就不信了。”手指围着球球的脑袋转,但那些‘攻击’被球球一一的闪过,这样的本事看的那些还在吃饭a的娃娃们眼冒金光,太厉害了,太崇拜了。
王幼雅停手了,开始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球球,看的球球很不好意思。“你,你想干嘛?”球球问道。王幼雅说道:“你知道的,我是小偷出身,家传的绝学,自小就‘滚热水”‘捡煤球”自付专业技术还算可以,可,怎么就碰不上你?”滚热水,热水中放一小块肥皂,用两指夹出来,任何的两指,锻炼速度、准确、力道;捡煤球,用手把炉子内烧的通红的煤球拿出来……这是基本的专业培训。王幼雅自幼经受这样的训练,手指的灵活和准确非是寻常人可以比拟,可就是戳不中身前的这个小孩。
“那就说明你的本事不到家!”球球说道。他们身边围过来不少的孩子,有些大人也是走了过来。这里太闷了,有点说笑还好。
王幼雅凝视着球球良久,突然快速问道:“你是不是一阶修者?”球球以同样快的速度答道:“不是!”当然不是,他是秦族六品,真六品,怎么会是一阶修者。即使按照修真阶位来说,那也是在十二阶之外的仙位!
“不可能,平常人怎么可能躲过我的手?”王幼雅说道。“那是你的本事不到家!”球球说道,“不可能,平常人怎么可能我的手!”王幼雅道。“那是你的本事不到家!”球球道……
“你们在干什么呢?”王风在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说道:“徐伯,你来看看这些蛋糕坏了没,如果没坏,给孩子们分分。”他见到那个新来的大个子和小孩的身边围了一圈人。
噢喔!孩子们听说有蛋糕,呼啦一下子都跑了过去,把那个做饭的大师傅徐伯围了起来。“哥,你去那边的蛋糕店了?”王幼雅来到王风的身边说道:“你知不知道那样多危险。不是说好了吗,今天是我出去‘打猎”你怎么……”打猎,就是出去找食物,一边‘打猎”一边防着被‘打猎’。
王风笑了笑:“孩子们这些天也没尝过甜味了,我就出去了一趟,收成还不错。给,我特意给你拿的。蛋挞!”“你这个家伙!”幼雅拍了一下哥哥的胳膊,眼睛发红,接过蛋挞,转身去了一位七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身边,把那蛋挞放在了老人的手中,说道:“我哥哥特意给您拿了一块蛋糕,您的牙不好,这东西比较软和!”
“我不吃的,我有糖尿病,吃不得甜的,给孩子们吧!……”老人推拒。
夜晚!对于这地下三层来说,每时每刻都是夜晚,只有墙上挂着的那老挂钟提示着,现在是夜晚了,该睡觉了!也许是人多,也许是晚饭时的热气,也许是人们都依偎在一起,在这个严冬时,这里其实并不寒冷。
秦湛盘膝坐在角落,球球也是盘膝坐着,不同的是,秦湛睁着眼睛,球球归于虚无。“你是个修者对吧!”王幼雅裹着一块大大的窗帘倚在墙上,看着已经睡熟的孩子和大人们,小声的问道。“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个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