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焦急问道。
水生喘了好几口气,才在甄月的追问下,利索的说道:“斥候兵刚刚传回来的军报,铁骑营四万人马在西平破城之时从天而降,救下了岌岌可危的西平,西郯四万人马被援军与城内的玄甲军前后包抄,最后寡不敌众,损失惨重,逃出了崇山。”
“西郯什么时候被击退的?”甄月凝眉问道。
水生一愣,不明白甄月为何突然冒出这个问题,如今西平危机已解,理应皆大欢喜,为何姑娘一脸严肃,不敢多想,连忙说道:“五天前。”
“五天前?”
甄月闻言敛眉凝思,片刻后,只见她眉心紧皱,留下化不开的深壑,仿佛听到什么惊天消息。
“可是有何不妥?”
甄月并未回答水生的疑惑,只是突然抬起头看着烈日骄阳,眼眸微微眯起,复杂难辨。
西平之重,按理说应该两天急报,为何五天才将消息返到西凉关,唯一的解释,便是西平之危并非表面上看到的危险,甚至是一早就料到西平必定大胜,剩下的结论只可能是大军早就潜伏,只在何时取胜罢了!
隐匿的援军眼睁睁看着苏义七万人马惨败,却拖延至今!
烈日下汗流浃背,却有丝丝冷意从脊背攀起,若是没有甄月派去的三万禁卫军,那结果又会是怎样?莫非阿仇又骗我!
她不敢往深处想,转了话题问道:“北瀛营地如今有什么动静?”
“风平浪静。”
“没有其它?”甄月皱眉。
“静,据探子汇报,禹谟凌王这些日只顾着茗香品茶,弹琴作画,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甄月负手踱步,平静之下,是渐渐凸起的忐忑,“难道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并未有何不妥。”
“营地负责安全的人可是腾简?”
“却乃此人。”
腾简向来候在北墨凌身边,若腾简未私下离开,那便是真如探子所说,北瀛正态度友好的达成联盟,可甄月却心神难安,一切太过顺利,五十万大军从西奴边界而过,没有引来任何阻拦,甚至顺利的让人难以置信。
“这不像他的作风,退出西郯的驻军招摇过市,倒像是有意做给我们看,让我们放松警惕。”甄月低声呢喃。
水生也察觉一丝不妥,却还是心存侥幸,说道:“都说禹谟凌王行事猖狂,或许就是毫无顾忌。”
“不对……是哪里出了错误……。”甄月沉声道:“要知道他可是九年前不动声色就吞并蜀国的人,先是驻军,再是无所隐讳的退兵,又和善的与我们谈合,表面上是北川战场的施压,跟雪灾的困扰,可时至今日,北瀛休养生息快三年,天灾人祸又怎会让他屈服?只怕他此番谈盟,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