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坐定,立刻有礼官主持祭旗仪式。
大军出发,有皇帝践行,再有敌人鲜血祭旗,那就是最高的殊荣。所有大秦甲士士气空前高涨。就连在邯郸城外驻扎的十几万大秦士兵都感受到了这股气息。
胡亥按照礼官早就准备好的文赋,铿锵有力的念了一遍。低下的军士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纷纷向着皇上所在的方向致敬。校军场外的百姓隐约看到皇帝的风姿,就兴奋的到处吹牛。
每每看到有人吹的唾沫星子横飞,就会有人冷笑说道:“看到皇上算什么,刚刚老子帮皇上踩死了刺客。”
往往一句话,就让那些吹牛的人闭嘴。更有脑子缺弦的人问道:“哪里还有刺客,我们也去踩死两个。”
“呸,你敢诅咒我大秦皇帝还会遇到刺客,找打。”那边早就有胡亥的铁粉老拳飞出,若不是被一边维护秩序的军兵抓住,恐怕真的会引发一场斗殴。
“杀敌酋,祭战旗。”随着礼官扯着嗓子高声呼喊出了那种低沉难听的声音,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望向校军场中央的那九个木桩。
早有人在九个木桩之上放秦军战旗。
四周的军兵终于兴奋起来。杀人他们司空见惯,可是把人绑在木桩上老老实实的杀,更能激起他们的兴趣和兴奋度。
“杀杀杀!”吼声震天。
早有三名赤着上身,露出了大肚腩和护胸毛的刽子手走上前去。其中两个人来到第一个苍老的楚军尉官身边,一个伸手捧起木桩之上的战旗,展开了,只等一刀下去,鲜血喷涌的时候,他就会顺势把战旗招展,让敌人的鲜血洗礼自己的战旗。
另一个则一伸手抓住了那苍老尉官的头发,向边上一拽,对着提刀的刽子手呲牙笑道:“哥哥手下利索点儿,定要让战旗沾上敌人的血液。”
“放心。”提刀的刽子手虽然看着凶猛狠恶,却少言寡语,只等法令官抛出斩首令就一刀断头。
“斩!”法令官一声大吼,手中的斩首令向下猛然一抛。
少言寡语的刽子手面不改色,手中的大刀在半空之中化作一道弧光从楚军老尉官的脖子掠过。那扯着尉官头发的家伙配合着大刀用力一扯,一颗头颅就势飞起。鲜血还没等喷射出来,早有一张秦军战旗从脖颈和头颅之间掠过,鲜血在上面画出了红灿灿的花朵。每一朵花都是生命所画。
三个人显然是军中祭旗老手,手起刀落人头飞扬,战旗飘红,一气呵成。四周的军士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兴奋的精彩戏码一般,发出了疯狂的嚎叫声,完全忘记了看台之上还有皇帝。
早有车兵方面的将军亲自过来,取回属于车兵的战旗。三军各有三面战旗,用九个楚军尉官祭旗正好。
刀斧手的快刀一个个砍下,瞬间就已经斩杀了八个楚军尉官。八面染血的战旗纷纷被自己所属的阵营取回。
就在那刽子手将要走到最后那始终昂首之人面前时,突然那尉官身体猛然挣扎,扯着脖子向西看台喊道:“上不欲就天下乎?何为斩壮士!”
他这一声怒吼,使得西看台之上的胡亥脑中突然想起一声炸雷:“刀下留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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