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思绪中推演战斗,反反复复的推演多次,谈未然陷入沉思:“单打独斗我肯定不是对手,当然,要保命则没问题。不过,如果加上燕独舞,有她的配合呢?”
凭燕独舞发挥得淋漓尽致的身法,配合自然不在话下。
最大的问题是,镜huā手是不错的拳法,可不到四成拳魄,又是从灵游中期施展出来,始终对贺飞龙的威胁不足。
若然燕独舞威胁不足,那和谈未然单打独斗有什么分别?
更何况,贺飞龙不是一个人,还有林苑这一个神照中期。
毕竟不同于以往被谈未然击败和斩杀的那些普通神照前期强者,这是扎扎实实的后期,又是老牌强者:“神照后期,毕竟不同寻常。”
燕独舞想起被追着跑就充满不忿,使劲磨着牙齿:“再不同凡响,我也要打回来。”她也许有很多毛病,可这种不服输的劲头却使人分外激赏。
“自然要打回来。”谈未然取来《鳌头榜》翻弄半天,指着收录自己和燕独舞的两页:“不然,你以为贺飞龙他们会放过我们?活了几百年,不会连封口的道理都不懂。”
“倘若贺飞龙是散修,那也就罢了,惹不起还能躲,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所。可他是明伦堂子弟,成千上万的族人,能往哪里躲?作为一个混迹多年的老江湖,如果连这点都不明白,那就白活了。”
燕独舞直瞄瞄的盯着谈未然,看似聚精会神,其实谈未然一眼就看出她根本没把这些话听进去。倒是结果她听明白了,精神一震,迫切道:“你是说,他们会来杀我们?”
谈未然面无表情:“不杀你,难道找你提亲?”
明伦堂为了一次冲突而孜孜不倦的来找燕独舞的麻烦,一副没完没了的模样,烦也烦死了。不如直接剪除敌人干脆利索,省得给燕独舞带去危险,免得误了营救宗长空的大事。
不杀掉贺飞龙三人,难道还等他们活着走出洞府,令得明伦堂摇身一变成为强敌!
不杀三人,难道等他们和明心宗遇上,然后联手来对付他!
燕独舞激动得原地转圈念叨太好了,显然十二分期待能报仇。忽然罕见的灵光一闪,想起谈未然只用五阶金身抗了贺飞龙的一拳的景象,瞪大清澈眼睛:“五阶金身?你救走我的时候,就在考虑怎么杀他们了?!”
“不然,贺飞龙的一拳,我岂不是白挨了?”谈未然浅浅淡淡的语气,令燕独舞鄙夷的望过去,觉得他果然和印象中一样坏透了,有种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凶残,对敌人凶残,对自己也凶残。
谁能想得到,一个灵游境居然敢在近身战的情况下,冒险保留了实力,拼着重伤,也只用五阶金身来接神照后期的可怕一拳。
下次再遇,五阶和六阶的误判,也许就是致命的。
谈未然有很多理由杀贺飞龙等人,不说耽误宗长空一事,就只为燕独舞被追杀,这笔账就得算个清楚明白。纵是和燕独舞一样,期待对方追踪而来送死,他亦清楚,现在还不是对手。
现在而已。绝不代表十天半个月后的实力。
望着燕独舞把绚丽的赤金霓裳召出,谈未然眼里的艳羡十足,若不是有这护身灵器,她未必就能挨到他到来,也许崩溃得更快:“你的内甲,还剩多少能量,能抗多少次神照后期的全力一击?”
所谓“内甲”就是甲胄类灵器的别称。
有“内甲”就等于多了一张保命王牌,甚至等于多了一条命。绝不是法衣这等普通装备能媲美的,从来就是灵器之中最昂贵,最珍稀的,殊途剑是季来煊最出色的七阶作品之一,可也八成换不来同品阶的“内甲”。
“没多少了。”容光焕发的燕独舞发现报仇之路最棘手的是打不过贺飞龙。
谈未然不意外,仔细端详这内甲不胜惋惜,如果他有一件蕴养多年的内甲,搭配殊途剑,堪称攻防均衡,则必定胜算大增。想着心事,倒不觉眼神落在赤色霓裳的高耸突出处,令得燕独舞渐渐脸皮滚红,又怒又气。
浑然不觉的谈未然又问:“你这次是哪一方面将有突破?”
燕独舞羞怒交集,精致的脸像是灼烧起来,对谈未然怒目而视,磨蹭脚底,似乎打算踹一脚。谈未然根本没察觉,连问几句,她才怒道:“身法和拳法!”
默不作声的推演一会,谈未然扶着额头苦笑着微微后仰,若然只如此,燕独舞就只能牵制林苑,对击杀贺飞龙帮不上多少。
谈未然收敛杂念,沉吟半晌,自言自语:“看样子,只有自己来了。”
燕独舞疑惑的连连发问,谈未然抿抿嘴,意味深长道:“想杀神照后期,既然你的突破还不够,那就只有我来突破了!”
说完,谈未然就陷入深思,该选择什么来突破。
十重金身或青莲吐息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