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防御光幕的阻拦,就再没有什么能阻止宗长空了。顿时,所有颤栗的“雕塑”们疯狂逃窜,竟生不起对抗之心。
宗长空爆烈一音震撼得所有人心头冰凉:“杀!”
恐怖的剑气激荡纵横,在皇城留下一条条阡陌纵横的剑痕。
当一剑激荡而过,仿佛从太阳之中摘取了最炽烈的那一缕阳光,狠狠的鞭打在几人之身。刷拉一声轻响之后,那几人的金身和内甲等悉数崩溃,中剑之处,当场消融出一个个窟窿或条形凹下的穿透伤口。
纵然是修士,亦决然承受不住如此重伤。
一个个神照境乃至破虚境无不仓皇逃窜,比起普通人面对灾难时也好不了多少。在疯狂的逃窜中一旦被剑光扫荡,那便只有轰然倒下的命。
原来,他们方才的得意与兴奋,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九阶法器,能保护得住他们,本来就是一个笑话,能击败这个渡厄境,则是笑话中的笑话。
先前一众人还觉得,渡厄境有什么了不起?现在他们知道了。可笑的是,这时才恨不得完全不知道。
不是渡厄强者没什么了不起,而是他们见识太少,根本不懂。
一群神照境和几个破虚境,加上一件出色的九阶攻防法器,正常情况下未必不能抗衡渡厄强者。可那是抗衡,就算击败,也并非没有可能。但谈未然敢说,一定不包括宗长空!
一个箭步窜上一个大殿房顶,望着在那明耀剑光引来风云色变,而剑光所到,一条条疯狂逃跑的身影纷纷倒下。也有那冲上天的人,刚被那剑魄扫中,人还没掉地上,就消融在空气中,与天地同寿去了。
“不!”众人的绝望呐喊声震耳欲聋。
一群强者在宗长空这个更强者的手下,痛苦不已的哀嚎着,甚至有暮血皇族的人为了求生而告饶。
反倒是星耀宫的人有骨气多了,面对宗长空夺命一剑,纵然和别人一样心生悔意,却在最后一刻也没有出口说一句求饶的话。
从天空俯瞰,宗长空就宛如一个地上的太阳,释放出那致命的阳光,摧枯拉朽的轰鸣在皇城之中。所到之处将房屋大殿轰击成为废墟,并夺走一条条性命。
没有一个得以逃掉!谈未然忍不住挑眉,发现宗长空似乎杀性颇重,一旦出手就从来不留余地。从这点来说,明心宗和星斗宗不惜代价要杀宗长空,果然是有根源的。
此时,皇城之外的都城里,忽然响起一声悠悠叹息:“堂堂渡厄大尊,何苦卷入世俗之争,以至酿造杀孽。”
此话刚说起,就有一个身影从皇城之外呼啸而至,轻飘飘一拳轰向宗长空。拳魄引得天地灵气错乱,形成亿万黑影生机勃勃的一幕,竟然极具冲击力!
星耀宫的人可以逃,少数不要脸的暮血皇族也可以逃,但崔景兰等人又能逃到哪里?这时察觉这突如其来的气息,顿时心惊肉跳之余狂喜不已:“有救了?”
崔景兰等人不知这个渡厄境是哪儿来的,但至少看到希望了。
是希望吗?也许吧。
轰!拳魄对剑魄碰撞的同时,以二人为中心,爆出震撼欲绝的滔天气浪。把方圆三百丈内的房屋建筑等等,悉数夷为平地。
光芒弥漫之中,宗长空掌心宝剑滴溜溜一转一扬,无与伦比的剑魂刺出爆裂无比的威能。
“剑魂?!”
就在对方脱口而出的同时,身不由己被一剑扫得飞,就如流星跌下在石板路和无数建筑中犁出一条长达百丈的泥沟。
崔景兰等人还来不及欢呼雀跃,就宛如被一只大手扼住心脏与喉咙,只觉被绝望压得再也喘不过气。
当光辉散去,宗长空看着刚交手的人唏嘘不已:“万众一心拳!管慈?原来你还没死的。”
泥土和石块堆积成的小山边上,站起一个狼狈却一脸宽和的青年男子,尽管是渡厄强者,看起来朴实得和普通人却没区别:“不敢轻易言死,多活一天,便可多守护一天。”
管慈行礼,十分道:“能将阳极剑法用得如此神乎其技,恐怕只有名震天下的宗前辈了。既然晚辈刚巧得遇此事,不论暮血皇族因何开罪前辈,晚辈希望向前辈讨个人情,还请前辈莫要大开杀戒。”
宗长空不置可否,冲谈未然一指:“这个人情,你问他要吧。”
这个年轻人能影响宗长空的决定?管慈悲一眼投向谈未然,刚来的他浑然不知今日一战的来龙去脉,暗暗充满惊奇。
谈未然深深吸一口气,压着激荡的心情:“既然是管大尊开口,晚辈就放他们一马。不过,这件九阶法器我要定了。”
此言一出,宗长空忍不住看了谈未然一眼,心想莫非谈小子吃错药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