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转过身,背着王贲去了医务处,他回到训练场时,全营就已经集结完毕了,王贲虎视着蒙毅,发出野兽一般的号叫:“蒙毅!刚刚你私自脱离队伍,你不听劝告,反而顶撞上官,这按着军律,应当重杖二十!只要你给我跪下,给我认错,我便饶了你!”
“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蒙毅喝道,“我是为救我兄弟而脱离队伍的,并没有错!”
“请千夫长息怒!”全营的士兵喊道。
“千夫长!”副将杨端和对他说,“你得罪不起蒙上将军啊!眼下蒙上将军准备带兵打仗了,你把蒙毅打了,等于抽他的脸啊!”
“我管他是谁!你不知道我王贲是什么吗?总之,就算是王子在我军里,我也要整治。如果我不整治蒙毅,那么这将在秦军中开启先河,会让秦军形成一股新的特权阶层,那些特权阶层一形成,那么会*整个军纪!你考虑过影响没有?”
“可你直接得罪的是上将军啊!”
“上将军又怎么了!出了事情,我承担!”王贲果断说道。
蒙毅喊道:“王贲!你要打便打,我是不会吱声的!”
“来人啊!给我重打蒙毅二十军棍。”
之后,蒙毅被几个士兵制住,对着蒙毅打着军棍,那军棍打在蒙毅身上的声音,让那些士兵感到胆战心惊,蒙毅却一声没吱,很快二十军棍打完了,他也晕了过去了。
蒙毅被抬到医务处去救治一个时辰以后,便醒了过来,众兵见蒙毅醒过来后,喊道:“蒙公子!你醒了!”
“奶奶的!下手还真重!”蒙毅咬牙说道,“王贲治军都这么狠,想必日后在打大仗时一定是个狠角色。”
田伍长来到蒙毅床边,说:“蒙公子,你也真是的,你向他服个软,认个错,这事情就算了,结果你却坚决跟他顶着,尝到厉害了吧?这军队里,有些军官是怕官,但是有些军官却什么都不怕,像个天棒。这个王贲就是典型的天棒,天不怕地不怕。”
“哎哟!这打得,老子恐怕上不了战场了。”
“毅兄!”蒯彻大喊着冲了进来,“毅兄,你为了我被挨板子了?”
“是啊!我还不是为了蒯彻你才被那天棒给打的!你蒯彻好大的面子啊!”
蒯彻忽然大哭:“大哥!我对不起你!让你被打了!啊!!”蒙毅喊道:“你这个怂蛋哭什么哭?像个小孩子一样,我死了吗?没有啊!我不就是被打了几下板子,屁股痛几天就是了。贴上大夫的伤势膏,很快就会好了!”
“让开!让开!”杨端和让这些人纷纷的散开,然后他来到蒙毅床边,蒙毅笑道:“副官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蒙毅!你今天为什么要跟千夫长顶牛啊?你做的事情,我们都理解。你只要当初给千夫长服个软,认个错,哪里会有今天的事情啊?”
“我不服!”蒙毅大喊一声,感觉全身疼痛万分,“为什么给他认错?他一个小小的千夫长,惹得起我们蒙家?明天我就回去告诉上将军,整他一下。”
“蒙毅!你也不要玩牛脾气了。反正这里是军队,不是官场,军队是以纪律严明为主,如果军纪涣散,那么军队还有什么战斗力吗?你本来就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你应该承认错误!”
“好了!不用说了!只要在大军出征时让我的伤好起来,让我能够冲上战场上阵杀敌,那就好了。”
第三天,蒙骜正式带十万大军从咸阳出发,其中左路军由他带领向太行山后的曲逆进发,右路军由长安君成蛟带领,向邯郸进发。这个成蛟,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玩女人,这一次嬴政任命他为右路军主将,是为了锻炼他,让他在征战中改掉陋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