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诗撇一撇嘴,她并不是不热衷于慈善事业,相反,她每年都捐钱给慈善机构,她名下助养了多个孤儿,她只是言语,觉得她自己身在豪门,理应将物质分与有需要的人。
当沈清羽揭开红色丝绒帷幕的时候,一架华丽而复古的小提琴展示在面前,“这是我第一次上台表演,父亲送我的小提琴,我希望能带给别人机遇!”
司仪接过话筒,“沈小姐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小提琴,起拍价,十万!”
众望所归,第一位竞价者,徐子谦,十五万!
钱若诗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神注视着沈清羽,这么好的噱头,无非是让记者更加捕风捉影了一番。
“二十万!”钱若诗感觉身后有人叫价,她一回头,便看到举牌的是顾长卿,她不知道他又唱的是哪一出。
穷小子的翻身仗吗?现在他已然习惯这样的场合,甚至二十万轻而易举地叫出口,原来大家都变了。
顾长卿的嘴角衔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然徐子谦不会让他的诡计得逞,这么大献殷勤的时候,自然缺不了他的存在,钱若诗心里想着,以她的了解,必然是徐子谦要拍回去再送给沈清羽,然后沈清羽感动的要命,以身相许的桥段上演。
大概也是太了解他了,结果如她所料,徐子谦以八十万的高价拍下小提琴,他站在舞台上,绅士般地牵起沈清羽的手,将小提琴送回给她。
沈清羽眼里尽是柔情和羞赧,才子佳人的佳话便在他们的头上挥洒不去。
一件一件的被拍品在继续拍着,钱若诗离开了宴会厅,她的眼里看不到听不清任何的事情,耳朵边轰轰作响。
逃避进了洗手间,水龙头放着水,水流流动着的声音充斥着耳鸣,“钱小姐,就是这样浪费水资源的?”一个女声在她背后响起来,她按下了水龙头。
转过身,沈清羽站在她的眼前,“我似乎还不需要沈小姐教育!”
“钱小姐当然不需要,不过清羽也要告诉钱小姐一声,我和子谦现在很幸福,徐伯母说了,我才是她媳妇的不二人选,你也看到了,子谦很宠我,男人么,谁没有个过去,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纯洁,钱小姐,我忘了,你离过婚了!”沈清羽表面那么温柔大方,原来如此尖酸刻薄。
钱若诗冷笑了一番,“沈小姐大可放心,像我这样的女人,用过了不合适自然就不要了,你以为我想要嫁进徐家么,我才不稀罕呢,你啊,好好地坐稳了徐太太的位置!”钱若诗咬牙说完,想要立即逃离这个现场。
沈清羽有些听得不舒服,往门口去,一出门口,便看到了徐子谦,“子谦,你怎么在这里?”
“看你还没有出来,就过来看看!”徐子谦温柔道。
钱若诗看到了他眼角撇过她的眼睛的那一瞬间,顾长卿也追了出来,“诗诗,你没事吧?”看钱若诗的精神状态很差劲。
钱若诗摇摇头,“还死不了!只是头痛罢了!”
只是没有了徐子谦,她好像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沈清羽的挑衅,让她本就高傲的心,更加难受不已。
“我送你回去!”顾长卿说道。
“不必了,看到你烦心!”钱若诗走出了宴会厅,“顾长卿,你别给我跟过来!我不想看到你,一刻也不想!”她喊道。
顾长卿的脚驻足在原地。
钱若诗径直往前走着,绕出了酒店,便是护城河,冷风吹着长发,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来,她是怎么了?变得像是一个可怜虫,沈清羽对她鄙夷至极。
她的傲气去了哪里?她的坚强去了哪里?
黑色的宾利出现在她的眼前,车牌号她再也熟悉不过,却不想望一眼,她知道那辆车里,必然是坐着沈清羽。
徐子谦出现在她的眼前,黑色的身影,“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你该照顾的人是沈清羽,我即便是从这里跳下去,都和你无关!”钱若诗喊道,扶着大桥栏杆,下面是护城河。
“我们分手了,我自然管不了你!不过不想看到钱家继承人失足落水的丑闻!”徐子谦距离她有一段距离,他看到她眼上的妆容都花了。
“是啊,那你还不快消失,抱着你该抱的女人有多远滚多远!”钱若诗不敢看他的脸。
“我爱抱谁就抱谁,我乐意,你不必操心,别忘记了,你不是我的女朋友,你管不了我这么多!”徐子谦再一次激怒了她。
“徐子谦,你混蛋,滚开!”钱若诗大步向前,离开之时,高跟踏过他的脚尖。
徐子谦的嘴角是衔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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