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草芥经过斯德哥尔摩市长的引荐和介绍,不但认识了他那一位美丽的夫人,以及他们三个可爱的孩子,而且还结识了他那一位思想偏激和激进的堂兄。这一旦出现三个男人聚在一起的社交场面,不是聊生意经,就是聊政治居多,毕竟人活在这一个世界上面,总是得面对最切实际的需要。除此以外,才是聊文学,绘画,音乐,哲学……
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任何一个圈子和场合都适合。即便不喜欢,也要学会去迎合。除非不想在这样的圈子里面混,就可以随心所欲,完全不按既定的照规矩出牌。可是,像这样的圈子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眼巴巴的望着,甚至打破了头也想着要进来。
这大概就是名利场的最大诱惑和魅力之处,就如同吸毒一样,只要沾上了一口,便会越陷越深,从而想戒都难以戒掉。即便是身体上面戒除了,也在精神上面戒不掉。为此,竹下草芥是突然想到了白先勇那一本经典短篇集《台北人》。
这书其中有一部分在大陆,在上海,曾经如何风光的人士,到了台湾落脚之后,虽然大不如前,但是仍旧时常放不下追忆过去的生活。即便是落魄,家道中落,也完全割舍不下,唯有在那里才能找到活着的意义所在。
最为鲜明的例子同样也是出现在白先勇的另一本短篇集《纽约客》当中那一篇《谪仙怨》当中。文中的那一位信中所提到的“妈妈”,虽然得到了女儿的理解,但是熟不知她的女儿黄凤仪已经是以蒙古公主自诩,在纽约操持贱业了。
“在我看来,人类社会倒是可以简单的分成四个部分,而不是所谓最顶点的那一个看不见的阶层,上上阶层,上中阶层,上下阶层,中上阶层……十几个划分出来的社会阶层。这四个部分的代表便分别是,羊,狼,牧羊犬,牧羊人。至于我们,自然就是属于牧羊人了。对于羊,我们无需告诉他们为什么,而只用告诉他们这么做就对了。这做好了,有奖励。做不好,就是惩罚。”刻意说得是法语,而非世界通用语言英语的市长堂兄,一方面是发表出了近一段时间的自我研究成果,另一方面是带有自傲的炫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