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有人提来了几桶水,开始往这十人的身上泼洒。
眼泪,血液,屎尿都被稀释了。
而当那些水落到那十人身上的刹那,原本已经无力喊叫的他们,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而且不顾伤口的疼痛,开始奋力挣扎了起来。
沙哑的喊声中,透着浓浓的绝望。
紫皇有些奇怪,伤口遇水固然疼,可也不至于这般疯狂吧?
接下来,当他从桶中倾洒出的水流里,发现了些细微的盐粒后,这才恍然!
“太残忍了…”
紫皇看不下去了,不禁歪过头紧紧闭上了眼。
而那尤落,干脆是直接吓的昏了过去。
当盐水泼完后,紫皇缓缓睁开了眼,再度瞧向那十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人模样了,如一滩烂泥,囚困在网中,苟延残喘。
本以为,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可以将犯人处死的时候。拉着网口的那些壮汉的举动,让紫皇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那两些壮汉微微后退了半步的同时,狠狠拉紧了锁网。
霎时,网中的人,又被勒紧了,又有大量血肉凸出了网孔,持刀的壮汉,又开始了削肉!
“我……我……我靠!”
紫皇紧握椅子的把手,不禁轻忽了这么一声,他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却发现他腿都软了,根本立不起来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呆呆坐在椅子上,承受着煎熬。
半晌。
不知锁网勒紧了几次,也不知道泼了几次盐水,总之,当网中的人,遍露白骨,仅仅剩下一些零散血肉的时候,方才被人拖走了,长长的血迹拉了一路。
紫皇都不记得,锁网中的十个人,究竟是在哪一刻断的气……
当那十个人被拖下去才没多久,高台上的莫问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后,踩着台阶缓缓走下了高台,雷芸静静的随着。
很快,莫问便来到了紫皇的身边,他抬手轻轻拍了下后者肩头,轻轻道:“这种场面不多见吧?”
当莫问手掌落在肩头的刹那,仍然沉浸在刚才行刑画面中的紫皇,狠狠地一惊。当他见到莫问竟是来到了他身前后,虽然紧张,却是强作无惧,一边擦着满头的汗水,一边冷哼了一声。
见状,莫问的面具下传来了一声阴晴不定的怪笑,似是开心,又似是得意,总之听得紫皇一阵发毛。
接下来。
莫问走到瘫软在地,陷入昏迷的尤落身边,欠下身来,探出白皙修长的手,看似无力的拍了拍后者脸颊后,尤落立时猛然睁开了眼睛,腾的一下子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传着粗气。
莫问似是怜惜的问:“睡的还好吗?”
尤落泪如雨下,慌道:“副帮主……求您,给我个痛快吧!求您了!”
莫问陡然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沉喝:“闭嘴!”
尤落立时住嘴,几颗牙齿伴随着鲜血,自嘴中吐了出来。
莫问这突然的由善变狠,让紫皇有些措手不及,吓得眉头都是不禁一跳。
妈的!这是个什么怪物!?
紫皇心中这般骂着。
莫问站起身来,淘气打了个响指后,望着尤落问道:“对付你,我想个几个法子,我一一讲给你听,你觉得哪个好,就选哪个,好吧?”
他的声音很干净,温暖。
这行为,恍若是一个孩子在和另一个孩子挑选游戏。
尤落不敢开口,只是傻傻的望着,恍若精分的莫问。
“第一种法子是‘车裂’”莫问探出左手,微微向掌心里弯曲了大拇指后,缓缓道:“所谓车裂,就是把你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套上马匹分别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拉,直到把你扯了个四分五裂为止。”
尤落忙摇头,含糊不清的道:“不,不要……不要……”
莫问点了点头,有些遗憾的道:“也对,天都黑了,用车裂的这法子的话,你四分五裂,鲜血狂喷的一幕,大家都看不清楚咯。是得换一个。”
话落,莫问将食指向掌心微微弯曲了,“第二个法子嘛,是‘剥皮’这个很考验行刑人的手艺咯,我准备亲自来,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片,像美丽的蝴蝶展翅一样慢慢撕开……”
尤落毛骨悚然,“不……”
“看来你也不喜欢。下一个法子嘛,就是‘插针’了。先用锐器拔掉你的指甲,然后在你原本被指甲保护着的软肉上,插上满绣花针。等你开心的惨叫了一会儿后,便开始在你身上所有软处插针。”说着,莫问将无名指向里弯曲了,“想想都有趣儿。”
尤落仅仅是被莫问的话,便吓得没有了灵魂,整个人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