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并未因此而感到惊异,毕竟她知道嬴犼的身份,莫问虽然不知道嬴犼的身份,却也不惊,他现在心中关心的全是白宁病情,待嬴犼话音落下后,莫问当即急问:“那怎么办?”
嬴犼道:“我能治好她。”
“真的?”
莫问和白宁齐齐惊呼出声。
嬴犼自信满满的,轻轻点了下头
接下来。
几人简单吃过饭,安然和白宁收拾好了饭桌后。
嬴犼对莫问道:“得带白宁去你的房间,一会儿医好白宁后,她会陷入较长的虚弱期,得休息。”
莫问当然应允。
不一会儿,嬴犼几人便是来到了莫问的房间。嬴犼让白宁上了床,并且拉上了床帘。
莫问有些担心,也上了床,对床上躺着的,并不相信嬴犼的白宁,道:“我相信他能救下你。”
之所以莫问相信嬴犼,全是因为袁洪,虽然他当下还不认识袁洪,但是对袁洪却仍有着相信,那是源自内心深处的信任。
白宁见莫问那肯定的模样,便是有了几分自信。
这时,床帘外面的安然望着嬴犼疑问:“拉上帘子是什么意思?”
嬴犼耸了耸肩,“还不是因为你。”
安然不解,“因为我?”
嬴犼解释道:“一会儿我修复白宁的过程中,白宁身上会出现躁动,其身上的衣服应会碎裂。”
安然笑了,抬手轻轻点了下嬴犼的脑袋,“噢,噢,还算你有心。”
嬴犼轻轻舔了下嘴唇,诡笑道:“其实,女人的身子,我看过太多了,我都活了多少年了。
听嬴犼这话,安然当即一叉腰,“那你到底有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过那种关系?”
嬴犼抬手轻轻刮了下安然的鼻尖,“吻都是初吻,你说呢?”
此刻,床上传来的莫问有几分不耐烦的催促,“可以开始了吗?”
听莫问的声音,安然当即轻拍了一下嬴犼挡在她面前的手,嘟嘴道:“先做正事儿。”
嬴犼点了点头后,望着床帘,轻轻道:“白宁,把手伸出来。”
接着。
白宁听话的把手伸了出来,嬴犼当即便是把手落在了白宁的手腕上,同时,他淡淡的道:“一会儿会很疼,忍住。”
白宁的手当即微微颤抖了一下,同时,床内传出了一道低低的应允。
莫问坐在白宁身旁,握起了她的另一只手,道:“放心,我在呢。”
莫问虽然记忆恢复了一些,但脑子仍然迟钝,所以此刻他完全装不出轻松的样子,来给以白宁安慰。
这让白宁无法平静。
接下来,一股狂涌如涛浪的力量,自嬴犼体内掠出,顺着白宁的手腕,灌入到了白宁的全身,游走与百骸之中,并灌入脑海。
此刻,白宁的浑身上下,都在疼,犹如火灼,当然,最为疼是她的脑袋。
那里是灵魂中枢,也是嬴犼要修复的关键点。
白宁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汗水不断渗出。
莫问紧紧握着白宁的手,心疼的紧。
片刻。
乌云压了上来,唐城黑了,宛若黑夜。
没预兆的天变,让唐城的人们都是有几分错愕。
很快,磅礴的大雨开始四处袭击。狂风携带着呜啸声胡乱游走。偶尔,天空之上会响起一道道雷吼。
银龙闪烁,在黑若锅底半的乌云中穿梭,绽放着刺眼的光芒,每隔不一会儿,便是会将唐城某处照耀的如同白昼。
那雷声最响的地方,是莫问宅院的上空。
此刻的白宁,全身的衣服已经毁了大半。她的体内不断往外弥漫着诡异的能量涟漪,面对那弥漫而出的涟漪,布料完全扛不住。
而其实呢,受伤的并不仅是衣服,白宁看上去可是不好,当下,白宁的皮肤泛着诡异紫红,有些地方,都是有了龟裂的迹象。
原本那较为有精神的面庞,此时已经是完全的惨白,扭曲的脸,有些几分可怖。
牙关紧咬间,缕缕鲜血自其牙龈的缝隙中渗透了出来,顺着嘴角流落。
莫问嘴角微微抽搐着,眼中满是忧怜,她到底在承受着怎样一种恐怖的剧痛……
忽,床外的嬴犼淡淡开口了,“怎么样?还能承受吗?”
未等白宁回话,莫问立时急道:“我看先算了吧……”
然而莫问话音方落,白宁的声音响起了,“继续,我能承受的住!”
白宁的话有些含糊,因为这话是自她紧绷的牙缝中传出来的。
嬴犼轻轻捏了下白宁的手腕,猛然蓄了下力后,道:“好,能忍住就好,用不了太长时间了。”
霎时,白宁昏了过去。
……
黑暗无光的意识世界内,一抹昏沉的神识在无目的的飘着。
这是白宁。
她就犹如一缕无家可归的残魂,颇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