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事实上,你昨天应该给人下降头了,所以今天一直在发疯——我们昨天分开之后,你有碰到什么记忆比较深、或者比较特别的人么?
阿峰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我点头,说对。
阿峰揉着脑袋,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我昨天有点儿喝多了,是兰胖送我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我回过头来,问屈胖三,说这个能查不?
屈胖三摇头,说降头这东西,神不知鬼不觉,无影无形,如果有那么好分辨的话,就不会这般恐怖了。
我说鬼扯,刚才那小鬼不是凭空而来的,如果顺着那根线索,应该能够摸到操控者才对……
屈胖三说啊,你这么说,也有一定道理,不过我刚才不小心给吃了。
我呸了他一口,说什么不小心,明明你就是想要人面前装波伊,以为我不知道?
屈胖三尴尬地笑,说啊,你的智商最近上涨不少,连这个都能够知道——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大人我在一起,智商就止不住地往上涨啊……
说着说着,他又自我陶醉了起来。
我对这家伙有点儿无语,没办法,打开门,将兰胖叫了进来,问他昨天他送阿峰回来时的情形。
瞧见阿峰恢复了正常,兰胖先是惊喜,随后皱着眉头,努力地想了一会儿,告诉我,说昨天没啥事儿,也就是等出租车的时候跟人抢车来着,结果给人硬挤了开去,后来他还是找了某个APP软件,叫了专车回来的。
我说那昨天跟你抢车的人,你还有印象不?
兰胖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昨天喝得也不少,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我没有再说话了,而是陷入了沉思。
说句实话,如果只是偶遇而为,这事儿就当做没发生过,也用不着太多的担心,但如果是有意为之的话,只怕这次不成还有下次,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可就麻烦了。
这事儿我得管,因为总不能够眼睁睁地瞧着阿峰给人害死吧?
我就几个朋友,阿龙已经死了,魂魄藏在了杂毛小道的袖子里,阿峰若是再死了,那我以后再来江城,岂不是身单影只,孤孤单单,好不凄凉?
我决定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再走。
阿峰被弄了这么一回,尽管那降头的根源被屈胖三给削去了,但也是伤了元气,好半天儿都下不来床,我陪着他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跟屈胖三出了屋子来。
阿峰的家人立刻就围了上来,问我阿峰的情况怎么样。
我告诉他们已经没事了,就是身子虚,需要调养一下,而这时屈胖三叫人拿来了纸笔,下了一个调养的药方,让他们家人去药房抓过来,给阿峰煨药喝——基本上喝上三五天,就能够恢复正常了。
阿峰的家人得到了方子,如获重宝地拿着,叫人赶紧去配药。
我找到了阿峰的父亲,说这儿还有没有多余的出租房,我想租一间,因为我不确定阿峰到底惹到了谁,需要在这里观察两天,如果那人要是再来的话,我也好出手帮忙。
听到我的话,阿峰父亲赶忙摆手,说别这么客气啊,还租?就住家里得了呗。
我摆手,说不用,我如果住六楼这里,可能会打草惊蛇。
他父亲想了一下,说四楼刚刚有一户人退了租,还没有租出去,我现在去收拾一下,委屈你们先在那里呆上两天,至于租金什么的,就别谈了,说出来臊脸皮……
我也不拒绝,聊了几句,他父亲将刚才那红包塞给我,也给我拦住了。
我说我跟阿峰是朋友,他出了事情,我帮忙是本分,这个用不着。
如此一阵推脱,他最终拗不过我,只有作罢。
我和屈胖三便在阿峰家的四楼这儿住下,接连两天都相安无事,阿峰喝了那方子的药,精神好了一些,不过还是下不得床,而阿峰家的人对我和屈胖三关怀备至,天天炖了粤式汤品送来,十分殷勤。
毕竟那天屈胖三揪住的小鬼他们都是有瞧见过的,这可是真本事,绝对不忽悠人。
如此又过了一天,我上来看阿峰,结果一进客厅里,就听到他在房间里破口大骂,我问他母亲,说怎么了,他母亲摇头,说不知道。
我推开房门,进了房间,瞧见阿峰拿着手机就往床上摔去,一脸的愤愤不平。
我问怎么了?
阿峰一脸愤怒地说道:“刚才跟刘色鬼请假,那狗日的居然告诉我,说不管什么事,要么现在来上班,要么就滚蛋!”
<b>说:</b>
装波伊过度,没线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