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贾笑道:“在下是刚刚到达临淄,听闻各位在此上葛门欢饮,在下在齐国时,素闻上葛门的大名,因此才请相国大人指引在下,赶来和诸位相见,来得唐突勿忙,还请各位见谅。”
高原也有些吃惊,没想到秦国的使臣一到临淄,就赶到他们聚饮的地方来了,而且还是由后胜亲自陪同,看来后面就有意思了。因此高原也打算静观其变,看看后胜和姚贾到底有些什么样的表演。
景泰呵呵一笑,道:“好说,好说,其实这一次聚饮,是由安城君请客。我们都是客人,上卿还是向安城君告罪。”
姚贾根本就没有看魏增,轻轻“哼”了一声,道:“如果是安城君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因为我秦国不会向敌人告罪。”
其实姚贾这十余年来,一直都是担任秦国的使臣,出使各国,因此和各国的大臣基本都相识,只有高原和荆柯是生面孔,不过他一来就把矛头对准魏囯,确实是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而魏增也不甘示弱,立刻起身,道:“我魏国也不会与敌人向饮,这间小舍是在下订好,因此请恕在下不能接待姚上卿。”
姚贾到并没有发火,只是笑道:“其实在下前来,并不是要参加安城君的宴会,而是因为正牡各位使臣都在这里,在下和后相国一道,明天也己经在这家上葛门订下了位置,请楚国、燕国、代郡的使臣赴宴,因此请各位不要拒绝。”
后胜也笑道:“是啊,老夫这几天偶染小恙,因此殆慢了各位使臣,正好秦国的使臣也到了,老夫自然应该尽一尽地主之宜,因此请各位一定光临。”
景泰立刻道:“上卿和后相国相请,在下岂敢不来,明天在下一定准时赴约。”
而魏增的脸色都气白了,因为他们只请了楚国、燕国、代郡的使者,有意漏掉了自己,如果只是姚贾请客,还情有可愿,但后胜也加了进来,而且明显的站在姚贾一边,帮着姚贾故意削魏增的面孑,当然令魏増十分不满,而景泰马上就响应了后胜和姚贾的邀请,也显然是不看好魏囯。
这时高原道:“我们都是来齐国参加齐王寿辰的,而后国相为齐国的相国,只请我等,而不请魏国的使臣,恐怕不大合适吧。”
魏增听了,知道高原是在帮自己说话,因此十分感激的看了高原一眼,转向后胜道:“后相国既然如此轻视我魏国,那么在下留在齐国,也没有什么意思,明天在下就向齐王告辞,返回魏国。”
后胜的脸色也变了变,因为魏增来到齐国之后,就上下游说齐国加入合纵,虽然成效不大,但也引起了后胜的不满,因此他也想着帮秦国给魏国一点颜色看看,但却没有想到,魏增也不是善类,居然用离开齐国来危胁。
本来黄景元打劫代都使团的事件,就令齐王建颇为不满了,而现在离齐王建的寿辰只有三四天的时间,如果在这个时候,魏国使者离开齐国,齐王建肯定会大为震怒,而田克臧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打击自己的机会。只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增加邀请魏増了。因此后胜也十分尬尴。
这时姚贾一声长笑,向高原拱了拱手,道:“这位大人不知是那一国的使臣呢?”
高原也还了一礼,道:“在下是代郡使臣李义。”
后胜的眼中精光一闪,哼了一声道:“原来你就是代郡的使臣。”
现在后胜己经查清楚了,这次打劫田克臧的商队失败,完全就是因为代郡的使团帮助了田克臧的商队,结果不但没有抓住田克臧的痛脚,拆去了黄景元这个同党,还害得他不得不装病躲避田克臧的锋芒。因此后胜对高原也是恨之入骨,不过现在才和高原碰面。</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