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句践连退了二十余步,高原的刀势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起初,鲁句践每挡住一刀,只用后退一步,但在退了六七步之后,再架住高原一刀,就必须连退两步,而又挡住了高原四刀,等到第五刀的时候,鲁句践己连退了三步。而高原的势头竟似永远不会减弱一样。
任凭鲁句践的心志在坚定,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由生出了一股无力感,因此气势也大幅下跌。
而就在这时,高原的第六刀又巳经砍了下来。
“当!”
鲁句践的长剑似经受不住反复的击打,应声而断,但这一刀的余势仍然未削,而鲁句践顺着断剑的势头,向后连退了七八步,才算免强躲过了这一刀。但身体仍然踉踉跄跄,摇摇欲坠。
但高原的第七刀又紧接着砍下。
无穷的杀意,已将鲁句践完全的笼罩住,鲁句践也毫不怀疑,这一刀会将自己毫不留情的砍为两截。尽管鲁句践巳有无数次面对生死,但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极大的恐惧感。
“嚓!”
鲁句践胸前的衣襟被刀气割裂,鲜血浸出,染红了衣杉,整个人都躺在地上,向后爬出了二三丈远,形像虽然十分狼狈,但却总算是又躲过了这一刀。
高原的眼中露出冷酷无情的目光,纵身抢上前去,又是一刀,向躺在地上的鲁句践砍下来。而这时鲁句践躺倒在地上,身法己尽,而且又手无寸铁,根本就无法再躲过这一刀,只能闭眼等死。
刀尚未到,但劲风先致,而且劲锐之极,丝毫也不弱于刀割。但刀却迟迟未落。
又过了好一会儿,鲁句践这才睁开了眼皘,只见刀锋离自己只有一尺多高的距离,刀锋颤动不己,而高原的脸上变化不定,咬牙切齿,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压力,在拼力的挣扎一样。
他当然不知道,这时高原的自身正陷激烈矛盾之中,一方面高原受蚩尤之力的影响,心里充满了杀戳的情绪,只想将面前的鲁句践狂砍下去,大缷八块;但在另一方面,高原依然还保持着一丝淸醒的头脑,知道如果这一刀砍下去,自己势必就会被蚩尤之力所控制,变成杀戳人成性的人,因此也苦苦的守着心头的一点澄明,抵缷着杀戳的诱惑,稍有不甚,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其中的微妙凶险变化,只有高原自己才能体会得到,其实要远比刚才那一战要凶险得多。
不过这一刀虽未砍下,但刀势仍然将鲁句践完全笼罩,而且从表面上来看,高原随时都可以一刀砍下,要了鲁句践的性命,因此这时鲁句践的生死,仍然在高原的一念之间。而鲁句践当然不知道,高原的心里正展开着激烈的斗争,虽然奇怪高原为什么还不砍下这一刀,但也只能躺在地上,等着高原的决定。
等死的滋味当然不好受,因此鲁句践躺在地上,只觉心跳若狂,汗流夹背,而且时间也似乎过得特别的慢一栟。
围观的众人竟也似被惊呆了一样,双眼紧盯着两人,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而鲁句践的弟子们更是吓得闭上了双眼,生怕看到高原这一刀砍下,将鲁句践杀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原才缓缓的收回了军刀,手臂上仿佛是绑着什么重物一样,一直到将军刀又插回到绑在右腿的刀鞘內,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样,又后退了两步,道;“鲁大师,承认了,这一战就到此为止了。”
鲁句践这才松了一口气,全身好似虚脱了一样,从地上免强站了起来。这时他的弟子们才纷纷围了过来,把鲁句践扶住,七嘴八舌的问道:“师父,怎么样了。”“师父,伤得重不重。”“师父,你要不要紧。”
其实鲁句践伤得到并不重,只是力战之后脱力,因此喘了几口气之后,才松开了弟孑们的搀扶,向高原拱了拱手,道:“上卿的武艺超群,在下佩服,这一战我认输了,多谢上卿的不杀之恩,今天是代郡商铺开业的好日孑,在下就不打扰上卿,告辞了。”
说完之后,带领着弟子分开人群,离开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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