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五角大楼。
米国国防部长小托马斯.盖茨心情愉快地走进他自己办公室,事实上这样的心情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从去年上任开始,等待他的就是无休止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失败,一份接一份的伤亡报告,当然还有一本又一本厚厚的账单,一次又一次的国会质询。
不过现在好了。
虽然安南的战事还在持续,但随着倭国的停火,一切又都回到了正轨。
“部长,总统阁下要您十点半到白宫开会。”
抱着文件的女秘书轻声说道。
“现在才刚九点,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
盖茨部长看了看手表,很随意地说道,女秘书嫣然一笑,低头把手中文件放到他桌子上,洁白的丝绸衬衣,在她低头一刻变换出不同的形状,又随着她直起腰的动作瞬间撑紧,让人怀疑那一排小小的纽扣,能否承受如此巨大的拉力。
盖茨部长笑了笑低下头,翻开桌子上的文件,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身后窗外的天空中,一架小型飞机正在盘旋。
这是一架鸿雁轻型客机。
这种鲲鹏飞行器开发的第一款飞机在米国也很多,因为通用性强被大量用来改装成不同用途,这一架看来是哪个有钱人的私人商务机,机身上还喷着一朵醒目的樱花,在天空中低速盘旋着,好像在欣赏华盛顿的城市风光。这样的飞机在华盛顿并不稀罕,几乎每天都会有类似的观光飞机,反正只要申请了航线,也就不会有人去管他们。
然而没有人知道,这朵樱花的真正含义。
两千米高空中。鸿雁客机的机舱内,伴着录音机里鬼气森森的和歌声,来自广岛的倭国社工党情报局特别行动队队员渡边小次郎,不停地哼哼着同样鬼气森森地歌曲,就像癫狂般摇晃着脑袋。在他面前看不见下面华盛顿的城市风光,他看到的只是作为神风队员的父亲,向他挥手做最后永别时的决然。在原子弹爆炸中被烧成焦炭的母亲。还有被辐射灼伤后在医院哀嚎了两天才死去的哥哥,当然还有房子那美丽的身体。
“一机换一舰,英名传千秋!”
他忽然像诈尸一样,吼出了大西陇治郎的口号。
“父亲,母亲,兄长,我来了!”
渡边小次郎流着眼泪高喊一声。这架鸿雁客机对准五角大楼一头扎了下去。
“喂,*****,你出了什么情况,请回答,请回答!”
紧接着无线电中,就响起地面空管的呼叫,很显然后者从雷达中已经发现了这架飞机的异常。
当然,他们的呼叫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就在无线电里茫然的呼叫声中,驾驶着鸿雁客机的渡边。以数百公里时速,从两千米高空,就像当年他父亲驾驶着自杀飞机撞向美军航母一样,径直撞向了五角大楼,在他身后的机舱里面,堆放着整整三吨炸药。
“几点了?”
盖茨部长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说道。
“九点十一分,我们该走了。”
女秘书说道。
“好吧。正好我还有些事情要提前向总统汇报一下!”
盖茨说着站起身,但就在这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的女秘书正像傻了一样盯着他身后。
“艾琳娜,你在看什么?”
盖茨下意识地转过头,瞬间整个人就僵住了,他窗外的天空中,一架双引擎飞机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他的视野中变大,甚至他似乎都能够看到驾驶舱玻璃后面的飞行员。几乎就在同时,他身后响起艾琳娜惊恐地尖叫声,一下子清醒过来的盖茨部长,惊叫一声猛然冲向一旁,紧接着身后发动机的轰鸣声压过来,他刚跑到门前,砰得一声玻璃炸开,鸿雁变形了的机头一下子扎进来。
盖茨部长愕然转头。
机舱内满脸是血的渡边,有些艰难地睁开眼,这才发现前面装着的触发引信没有起作用,不过这并没什么大不了,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冲着外面和他对视的盖茨部长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按下了备用的手动起爆器。
卡在窗口的鸿雁客机,瞬间化作了一团狂暴的烈焰。
惊天动地的爆炸震撼着整个华盛顿,下一刻,这座城市一片寂静,无论各处建筑物内还是街道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波托马克河南岸,望着那栋代表米国威严的五角形建筑。一朵璀璨的焰火正在它的一角轰然炸开,无数碎块在火光中四散飞射,如同炮弹般砸向旁边街道上的车辆和行人,火焰和尘埃瞬间组成了一朵恐怖的死亡之花,在华盛顿的高楼大厦间是那么的刺目。
这时候人们才清醒过来,惊恐的尖叫声在各处街道响起,无数人狂奔着毫无目的地逃离自己所在位置,一百多年了,战火还是第一次在这座城市燃起,这里的居民已经太久没有尝到战火滋味了,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就像一把巨大的锤子般,一下子打碎了他们和平的花瓶。
同样被这把巨锤砸懵的还有艾森豪威尔,距离并不算远的白宫内,这位总统阁下嘴唇哆嗦着看着五角大楼的火焰,看着这栋代表米国威严的建筑,就像滑塌的沙堡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塌下去了一块儿。
在他身旁正在准备召开会议米国权力核心的精英们,一片难以置信地惊叫声。
战火在米国的心脏燃起了。
“元首,华盛顿遭遇恐怖xi击!”
胡好一头冲进杨丰的书房,有些颇为失态地对正和史密斯闲谈的杨丰喊道。后者和他的客人同时愕然了一下,紧接着便一块儿猛然站起身,杨丰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什么时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