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太子领了二皇子,四皇子给皇后请安见礼,宛如随着凌婉婷一道给三位皇子见了礼,顺便看了一眼这古代的富二代加官二代。
只见头里的一个,穿着明黄色的蜀锦直裰,外边披着一个黑狐毛斗篷,身形消瘦的不成样子,整个人就像是一根竹竿一样,晃一晃就要倒地不起,身边的内侍搀扶着,在首位上坐了。
这边穿着宝石蓝袍子的二皇子则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跪地的凌宛伊,在太子的下首坐了。
这样一来,四皇子便只能在二皇子的对面坐下,靠近凌宛伊的地方。
宛如并没有将太多的目光在三人面上停留,只行了礼,继续与玉华玩着翻绳,只等着一会儿的好戏,自然,宛如也不会发觉,四皇子坐在了对面后,便将目光锁在了她的身上,没想到,方才那样清冷的女子,竟然会掺和到这样的事情里去。
这边皇后已然张口,让身边的嬷嬷将方才凌宛伊与玉华说的话,说给了二皇子听,随后道:“本宫倒是没想到,来忠国公府参宴,倒是遇见了这样的事儿,二皇子若是当真与永乐侯府五小姐有情,本宫便求了皇上,为你们赐婚就是了,只一样,再不许出了这样私下见面的事儿,实在是丢了皇家体面。”
二皇子站起身来,理了理袍子上面的羊脂白玉玉佩,看向一旁的凌宛伊问道:“凌五小姐,你是如何确定,那墙后面的人,就是本皇子的呢?”
凌宛伊被二皇子这么一问,知道二皇子是想要不认账,垂眸楚楚可怜的说道:“二皇子先前在舅舅的府里,曾与臣女说过,在忠国公府再见的。”
二皇子冷哼一声道:“怕是还因为你父亲哄了本皇子去那墙根底下吧?”
皇后一听,永乐侯居然也参与了,心中更加笃定,此事与忠国公府无关,便叹气说道:“成了,这种事情,谁是谁非的,再说又有什么用?本宫也不是要斥责于你,只是你后头毕竟还有好几个皇子,不愿意他们有样学样罢了,这桩婚事,自有本宫给你们做主,无需再说了。”
二皇子笑笑,拱手行礼道:“母后,这怕是不成,因为儿臣根本就没有听到凌五小姐这番话,凌五小姐到底是与谁说了情话了,还请母后查个清楚吧,儿臣可不愿意拆散了这对儿野鸳鸯!”
二皇子口中“野鸳鸯”三个字一出,便是皇后也愣了一愣,能这般说,那与凌宛伊说话的人,必然不是二皇子了,他不会这么骂了自己……
“二皇子,凌五小姐虽只是永乐侯府的庶女,但也不能容你这般糟践,与她相约的人是你,便是景世子都听到了你二人的对话,他一个四岁的孩童,总不能污蔑了你吧?”皇后自是不愿意这桩婚事取消的,因而不满的说道。
二皇子也不辩解,只跪地说道:“还请母后彻查,还儿臣一个公道,儿臣虽不是太子,正妃之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了的,若是让一个与旁人苟合的女子,成为儿臣的正妃,儿臣少不得要去找父皇说道说道。”
皇后凤眸一凛,目光锐利的盯着二皇子,见二皇子没有起身的架势,还用皇上来压她,若是寻常,她自然不怕,皇上因着苏氏的原因,这些年一直敬着她,但此刻凌宛如却是在这里……
“忠国公夫人,既然是在你府里出的事儿,这涉及的人又是你的庶妹,这事儿便由你来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吧。”皇后将此事甩给凌婉婷,但皇后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是要落实了这桩婚事了。
凌婉婷为难的应下,看了一眼身边的宛如,宛如方才能那般淡然,必然是知道内情的,只是此刻不方便问了她。
凌宛如教了玉华将翻绳挪到他的手上,方才侧目与凌婉婷柔声说道:“大姐姐,既然五妹妹说是在内外院墙边与二皇子对话的,那必然有那守着垂花门的婆子远远瞧见了,只要问清楚了,那个时段都有谁出现,也就知道了。”
凌宛伊生怕凌婉婷从中作梗,娇声说道:“当时是二皇子先张口,问了我,是不是永乐侯府的五小姐的。”
凌婉婷狠狠的剜了凌宛伊一眼说道:“五妹妹急什么?做出这件事情之前,五妹妹就该想想后果,既然你那么肯定是与二皇子说话的,那等着就是了。”
凌宛伊自是不奢望能从凌婉婷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只贝齿轻咬下唇,双瞳剪水,楚楚可怜的看向二皇子,带着丝丝哀怨说道:“二皇子既然这样不喜伊伊,在舅舅府上,二皇子又何必与伊伊说了那样的话?”
二皇子背脊挺直说道:“不过是一句与谁都会说了的客套话,却不想凌五小姐竟是曲解了,更不想永乐侯会用了这样的手段,将自己的女儿推出来,若不是本皇子自己存了疑心,并没有往墙根去,只是在假山后面站了站,这会儿怕是已经被你们父女二人算计了去。”
二皇子说完,又对皇后磕了一个头,说道:“母后,儿臣再不济,也是皇子,若是让永乐侯父女得逞,那日后这京城中未出阁的世家小姐,是不是都可以这样算计了咱们?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肖想太子妃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