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蒙的油灯光辉铺洒在屋内。
香肩半露,董晴趴在袁熙身上。
“公子用尽力气折腾奴家,也不怕伤着了孩子。”
“许久不见,如何忍得?”
“只为公子,奴家可是装了许久的疯。”
“装疯?”袁熙糊涂了,他不明白董晴好端端的为何要装疯。
“公子抛弃奴家,父兄怎肯将奴家留在家中?”抚摸着袁熙的鬓角,董晴眸中流露出万种柔情:“当日确是奴家不对,为公子装疯,权当赎罪。”
“也是苦了你!”袁熙搂着她的手又往下挪了些,按在一片柔软上。
“奴家若不装疯,公子这身力气,今晚又有何人承受?”
“那……”袁熙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再来一次!”
袁熙找到了董晴,远在太行的袁旭却还浑然不知。
张燕派出兵马,绕过屠各直捣隘口。
冲进隘口的张燕军发现,他们夺下的只是一座空营,根本没有半个人留下。
营地中,数百个炉灶整齐摆列,袁军撤离时连半颗粮¥5,食也没留下,甚至带不走的釜甑也全都砸碎。
看着满目狼藉空旷无人的营地,张燕军懵了。
他们带的干粮顶多只能撑起三天。
放眼群山,虽是不乏可食之物,终究不是粮食。
吃完干粮,三天后他们又该如何?
“速禀将军,请运粮草。”率军冲进隘口的校尉向一名斥候吩咐道。
斥候应声上马,一路往北而去。
派出人马进攻隘口,张燕亲率大军前往被袁军夺下的营地。
离开井陉不过二三十里,一支人马挡住了他的去路。
拦路的并非袁军,而是屠各匈奴左贤王部。
率领匈奴勇士的,正是左贤王呼奴邪。
见匈奴人拦路,张燕勒住马,高声问道:“某与屠各素无冤仇,你等因何拦路?”
“请将军原路返回!”呼奴邪回道:“某已将此处划归部族所有。”
冷笑两声,张燕说道:“你等划定此地,某答应了么?”
他话音才落,呼奴邪身后的屠各勇士纷纷搭弓上箭,瞄准了张燕军将士。
人数远远超过屠各勇士,张燕军将士又怎甘落后,弓箭手纷纷将箭矢搭在了弦上。
骑兵和重步兵则举起盾牌,兵刃锋芒指向前方,只等张燕一声令下。
与呼奴邪对峙的张燕,并不知道此时袁军已赶到井陉城外。
城头上的张燕军早已准备了滚木、巨石和热油等物,只等袁军攻城,便向城下倾泻。
与袁旭并骑而立,张郃抬起大刀朝城头上一指:“城上守军不少。”
“后半夜就没了!”袁旭的回应很淡。
他早做好了部署,守城敌军防范虽然严密,对袁军来说却是形同虚设。
袁旭望了望天空。
斜阳完全落入地平线以下,天边只余下一抹红褐色的残霞,给大地带来一丝黯淡的光华。
残霞越来越暗,夜晚终将降临……
井陉成内,被张燕军骚扰多日的百姓,得知袁军来到,纷纷紧闭门户不敢离家。
张燕军占据井陉的日子,对许多百姓来说犹如一场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