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毛?我不明所以。
正在我疑惑之际,就见闫至阳呼哧一下蹿到我跟前来,把我吓一跳。我还没明白咋回事,便被这货一把推到墙上去,撞得我后背发疼。
麻痹这是干什么?我刚想直起身,却见闫至阳靠到我跟前来,低头看着我,不动声色,么有说话。
起初我觉得他蛇精病犯了,但是过了一阵子我突然感觉有点别扭跟莫名的暧昧。这种感觉太丧失,因为拉着窗帘,屋里光线暗淡,总裁哥靠得太近,我甚至再度闻到他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水味,听到心跳声。
顿时,我感觉到事情不太妙。这是要捡肥皂的节奏么,是要我怒送一血么。卧槽,我可是个纯爷们儿!
我正想一把推开总裁哥,却见这货蛇精病一样嗖地一下先跑到洗手间去了。随即我听到水龙头里的流水声传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立即开门就溜了。走之前瞥了一眼洗手间,见总裁哥在往脸上扑冷水。但当时我真想让他吃口屎冷静一下。
一溜烟地从酒店跑回家,一进门,见老道正盘腿坐在客厅沙发啃苹果。陈清姿则戴着口罩在扫地。
“你在屋里戴着口罩干什么?”我定了定神儿,问道。
“你没闻到脚臭味吗?大规模生化武器这是!”陈清姿啐道:“真受不了,你呢,怎么一脸见鬼的模样?”
我苦笑道:“我还真特么见鬼了。”
陈清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大概实在受不了老道的臭脚,摔门进屋去呆着了。
我见老道跟没听到陈清姿的吐槽似的,依然在看电视,不住地叹气。
“师父,你叹什么气?”我坐到沙发上,赶紧倒了杯茶喝下去定了定神。
“胸都被剪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老道叹了口气,将遥控器丢在一旁。我抬头一看,电视上正演大头娘娘传奇。
我哭笑不得,想起今天闫至阳的怪异行为,不由心中一阵恶寒,忍不住问老道:“师父,这个闫家有没有断袖的传统?是不是祖上有人是基友来着?”
这玩意儿八成是遗传。
老道睁大眼睛:“没听说过啊,闫家香火延续得不错,人才辈出啊。没听说还有搞基的。”
“真的?”我打了个哆嗦:“其实按理说闫至阳也应该不是基友。他以前不是有个念念不忘的前女友,还有个厉姐姐,怎么说也应该是喜欢女的。”
“闫至阳?他怎么了?”老道问道。
“也没什么,我觉得他今天非常奇怪,还跟我玩‘壁咚’。”说着,我将闫至阳今天的怪异行为跟老道讲了讲。
老道听罢,半晌没说话,皱眉沉思。我等了半天,就见老道一拍脑门,叹道:“坏了,坏了!粗大事了!”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老道也没多说,嗖地一下跳下沙发就跑进我房里,在我床头翻了半晌。
我疑惑地看着他翻我的床头床垫子,惊讶地看到他从垫子底下摸出一个红布包来。
“什么东西啊?”我走到跟前问道,目光落在老道手上。见他打开红布包,里头露出一束鲜艳欲滴的桃花来。这桃花上绕着层层红线,绑着一道符咒。
“唉,怪我。”老道说道:“我看你小子跟陈丫头没什么进展,就绑了个桃花咒想帮帮你。结果就放在床头了。可是呢,那天晚上画符咒的时候,我多喝了点儿酒----就不小心给你画错了。画成男男相恋的符咒了,那也难怪闫家小子喜欢你,可能是我弄错了,下错了符咒。”
“我擦,原来是你坑我!”我怒火中烧。
老道笑道:“别上火啊。你俩能擦出火花也不光是这个,说明你俩前生也有一定缘分。不然我这东西不会这么见效。”
“你----”我顿时气儿不打一处来。
老道赶紧将那符咒解开,并赌咒发誓地说这玩意儿再也不会有问题,我这才作罢。
第二天一早,我跟陈清姿去上班,再见到佟亮的时候,我从心底生出一份别扭来。但是佟亮却待我们俩依然如故,和煦如风,看不出任何破绽,就好像这货一直是十分亲切的邻家老王。
我出门送快递的时候,想起李宇跟佟亮私下见面的情景,越想越如鲠在喉,于是便给闫至阳打了个电话,问李宇的情况,他是否说出自己跟佟亮的关系。
但电话打了几遍没打通,我便放弃了。想起昨天总裁哥那暧昧劲儿,也许是觉得对着我的话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