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问题吗?”韩馥蕊疑惑道,“是刚搬来的时候,有人送的,那时还只是几个拳头大小的种球。”
“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我问道。
“不太清楚,送的人注明了,说这是‘石蒜’,我没觉得有问题,于是就收下了。”韩馥蕊答道。
刘超听到我们的对话,快步走了过来:“没错,是‘石蒜’,却是其中的一个变种,具体叫‘红石蒜’,别名叫‘曼殊沙华’,或者是‘彼岸’。”
“李响,你的意思是说,这种很邪门,就是它把鬼给招来的?”韩馥蕊不笨,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
“据我的推测,应该是这样。地府的‘黄泉河’畔,就长满了这种,你不觉得,送这种给你的人别有用心吗?”我淡定道。
“真的假的?”韩馥蕊脸色变了。
“别听他的,他一个门外汉懂什么。”刘超不屑道,“我跟着师傅这些年,见过多少风浪,何曾听过这等说法。除非,这盆里埋了什么引鬼的媒介。”
我冷笑了起来:“那倒未必,依我看,盆里什么也没有,就是的本身有问题。”
“抬杠没意思,挖开来看就知道了。”刘超说干就干,进厨房找来双旧筷子,当场开挖。
五分钟内,所有盆都被挖了个底朝天,结果出来了,盆里并没有东西,土壤也是本土特有的红土,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刘超的脸色有些难看。
韩馥蕊连忙打圆场:“或许,这个所谓的‘曼殊沙华’并没有问题,咱们都搞错了方向。”
“不会有错,祸首就是它们,”我肯定道,“小蕊,你之前说过,每天晚上遇到的阴魂都不同,貌似流动性很大,为什么会这样?如果真的有人要害你,来一只阴魂就够了,而且不达目的不会走。”
“有道理,”韩馥蕊满腹狐疑,“可是,这和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这些是用特殊肥料种植的!”我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假设说,种的肥料是人的尸骨,那么它就等同于‘尸’,不但根茎肥壮,而且天生就吸引阴魂。开则阴魂聚,谢则阴魂散。”
“荒谬!”刘超冷哼道。
“我倒是觉得,李响的分析有点道理,”韩馥蕊若有所思,“大家看看,这的茎和种球,那是异常粗壮。开的时候,朵也大如海碗,颜色鲜红似血,非常的反常,贫瘠的红土地大约很难种得出来。”
“我还想起来了,”韩馥蕊又道,“每次遇鬼的时候,屋里似乎都弥漫着香。”
“应该是巧合吧,反正也没法验证。”刘超环抱着双臂,看样子对我很是不满。
“有办法验证!而且现在就可以。”韩馥蕊认真道。
“什么办法?”我和刘超都来了兴趣。
韩馥蕊自顾自的走到茶几旁边,打开了摆在上边的笔记本电脑:“自从频繁闹鬼后,我虽然搬出去住,却时刻想弄清楚,家里究竟出了什么情况,所以,每晚都远程遥控这台电脑,拍摄家里的实况。”
“那太好了!”我精神一振,赶紧凑过去看。
刘超也将信将疑的走过来,坐到沙发上,探头探脑的瞄向屏幕。
韩馥蕊调出了昨晚的视频,开始回放。
根据视频记录,晚上八点一刻的时候,飘窗上恰好有一朵“彼岸”无声绽放。
才过了十分钟不到,一股怪风就刮了进来,窗帘晃动不止,放在餐桌上的一本时尚杂志,被吹得不停翻页,哗哗作响。
同时,视频里也记录下来了一些奇怪的声响,有些类似于有人穿着拖鞋,在家里啪嗒啪嗒的走动,有的类似于小孩哭闹,也有的象是女人嘤嘤的哭泣声,更有类似火车进站前鸣笛的尖啸。
而在此之前,完全没有这类声音。
退一步来讲,这屋子隔音不好,视频记录下来的声音,都是左邻右舍发出来的。
那么,火车鸣笛的声音又如何解释?要知道,火车站在市南区,距离“青年公寓”起码有十多里的路程,还隔着一条大江,平时压根是听不见的。
换句话来说,屋里是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在普通情况下,摄像头很难拍到阴魂鬼魅的身影,但是声音可以收录下来。
“对,就是这种情况!家里会莫名其妙的冒出古怪声音,昨晚肯定是闹鬼了!”韩馥蕊心有余悸的说道。
“看情况应该是。”证据很充分,刘超也不能视而不见。
我们密切关注着视频,发现开之后,大约一个小时左右,那些古怪动静就慢慢消失了。
一连调取了几天的视频,情况都大同小异。
甚至于,摄像头还拍到,某天晚上窗户外边有只黑猫爬过,猫咪看到了盛开着的“彼岸”,吓得尖叫一声,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然后就神秘的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吓得摔下了楼,还是怎么样。
“或许是我错了,”刘超尴尬道,“如此看来,这几株‘曼殊沙华’引鬼的可能性极大。”
“应该有六到七成的把握。”我点头道,“至少,可以从这方面开始追查。小蕊,送给你‘彼岸’种球的那人是谁?有他的联系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