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爸爸真的是问心无愧,就不会被人抓住小尾巴,从而被双规。
可爸爸,你到底是做了什么,现在被人抓的死死的。
可,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她的爸爸,她一定要救她。
“沐琛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爸爸,不管他做了什么,求求你救救他。”凌薇骤然抓住欧沐琛的手,模样卑微,一点都不像是那个高高在上,什么都不入眼的大小姐,“爸爸他年纪大了,经受不住牢狱之灾的,
经受不住牢狱之灾的,我求求你,救救他。”
他们都明白,所谓的牢狱之灾不过就是换着方式的折磨人。
他爸爸当官以来这么久,得罪的人也不少,难保不会有人对他公报私仇。
凌志昂的年纪大了,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她一定要救她。
“我求求你。”凌薇咬着下唇,厚重的声音像是从她的嘴唇里呼之欲出。
黑色的眸子宛若一潭死水,没有生气。
欧沐琛从她的脸上看到了绝望的气息,他一直默不出声,看着凌薇在他的身边那种祈求卑微的模样,他仍是无动于衷。
像是感受到了欧沐琛的坚定意志,凌薇骤然颓废下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帮帮我,为什么?”
“我跟在你的身边六年啊,整整六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帮帮我,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欧沐琛,你怎么这么心狠?”
“为什么会这样,我给你跪下好不好,我跪。”说着,凌薇已经没有之前的高高在上,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眼睛红肿,哭的雨梨带花。
手放在嘴边,掩盖住她的哭声,肩膀轻微颤抖,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挡住她的脸,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细小的哭泣声。
粉色的洋装沾染些许的灰尘,膝盖跪在欧沐琛办公室的地毯上,面对着欧沐琛。
欧沐琛轻叹一口气,扶着凌薇站起来,“你这是何苦,你爸爸被双规不是我们能帮忙的。”
见有希望,“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欧沐琛看着凌薇哭的红肿的双眼,心里暗衬,该怎么告诉你这事就是他做的。
“我怎么帮你?”欧沐琛还是之前那样的口气,他帮凌志昂?
怎么可能。
他恨不得凌志昂就这么在牢狱里待着不出来,又怎么会帮他。
“我知道你家黑白两边都有关系,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沐琛,你帮帮我爸爸,他真的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凌薇,你要知道,你爸爸这是罪有应得的。”
“他是被人陷害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陷害的。”欧沐琛打断凌薇的话,口气很重,双眸紧缩,闪过一丝肃杀,“你可知道市长这位置是你爸爸应该让出来的。”
凌薇轻扬着下巴,眼角还有着未干的泪痕,“什么意思?我爸他为官清正这是总所皆知的。”
“他为官清正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他这是为了赎罪!”
欧沐琛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从桌子上拿出一叠资料,走回凌薇的声音,拿给她。
“当年夏家一夜败落,你知道拖夏市长下水的人是谁吗?”他盯着凌薇的眼睛,面容冷清,浑身散发让人臣服的气质,“是你爸爸。”
“不可能。”
凌薇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样,想都没想的就说出口,“我爸爸不会这么做的。”
“你手上不是有资料吗?你可以看看。”欧沐琛冷笑。
凌薇的手顿时像针扎一样的疼痛,疼的她不想去翻开欧沐琛给她的文件。
可是好奇心却在一点一点吞噬她的理智,手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慢慢翻开文件,目光落在文件上。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凌薇都看的很清楚。
她不敢分心,目光死死的。
一页一页翻开文件,每看进一个词,她都像是受了十分沉重的刺激。
“不可能,不可能。”
翻动着文件,喃喃自语。
“我说的是实话吧。”欧沐琛看着近乎发狂的凌薇,嘴角满是讥笑,他真的讨厌凌家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虚伪。
“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凌薇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猛的把手中的文件砸向地面上,文件骤然散开,一张一张的A4纸落在两个人的脚边。
文件上记录的很清楚,当年凌志昂是怎么一步一步把夏市长拖下水的,他是怎么样诬陷夏市长将证据放在夏家的。
欧沐琛不过是仿造了凌志昂的做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市长是他的岳父,以前是,以后也是,他有必要给他洗清冤屈,尽管夏市长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这么做算是给夏市长一个交代,也算是给夏沐生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