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倒也不怒,抿嘴笑道:“徐妈妈我开门做生意,砸什么也不会砸自己招牌啊!绯烟姑娘的容颜,绝不会让各位失望。”
“我出一百两,王佐,出不起钱还来澜歌坊干嘛?莫说容颜,单说绯烟姑娘的舞姿,这一百两也是值得的,徐妈妈,绯烟姑娘今儿爷包了。”刚刚那华袍少年再次看口,一脸鄙夷的看着脸色微红的王佐。
“我出一百二十两。”
“一百四十两!”望着一旁报价的人,张少爷瞥了他一眼,又报了个价。
“老子出一百五十两!”王佐听价钱越报越高,心里一急,冲口而出。
“三百五十两!”张少爷势在必得,而最初叫价的王佐脸色却一阵发白,狠狠地哼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显然是已准备放弃这场角逐。
“四百两!”
“五百两!”张少爷哪里肯放手,悠哉道。
“我说张大少,世人都在你家那河东狮,五百两白银你花的这般干脆,你就不怕明早回去脱成皮吗?”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张大少正要发怒,徐妈妈见状,赶紧圆场道:“来着便是客,我们的姑娘自会好生伺候,现在张少爷出价是五百两,还有高过张少爷的吗?”
舞台下鸦雀无声,徐妈妈见无人回答,笑道:“既然无人高过这价格,那绯烟姑娘……”
“黄金,一千两。”安静的大厅里冷不防响起一个清朗宏亮的男声,众人讶异地向出声处看去,只见舞台二楼左厢首间包房一直关着的窗户此时打开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优雅的轻抿香茶,目光却未移向纷乱的大厅。
台下顿时一片惊呼声,纷纷向报价的人看去,绯烟颔眸轻挑,却也望不清那人容貌。
这时却突然听到大厅内有人惊呼道:“是翊王爷……”
此言一出,大厅顿时一片哗然,抽气声此起彼伏,各种惊疑不定的议论纷纷而来。
“真的是翊王爷,他为何会出现在这?”
“你知道什么,素问翊王生性风流,绯烟姑娘这般绝色,王爷又怎会放过……”
“黄金,一千两,我的妈呀!”
“厄……难得王爷雅兴,今儿绯烟姑娘……”徐妈妈自是高兴,黄金一千两的价格,在澜歌坊是绝无仅有的。
绯烟缓缓走下台,黄金千两已是天价,莫说没人出得起,就算有,也不敢为一青楼女子与皇子争夺。
一小厮走近,将一叠银票递给徐妈妈之后,极其有风度的邀请绯烟,没有多言,绯烟微微行礼,转身向着男子款款行去。
关上门,掩饰了满楼喧哗,绯烟静静站在原处,裸露的脚有丝冰冷,她却并未在意,如墨的发丝径直垂于腰间,一抹红衫在整个还算雅致的包厢内显得有几分妖娆,忘了那屏风后若影若现的白影,绯烟这才微微行礼。“绯烟见过公子。”
“过来。”慵懒的声音浅浅响起,绯烟未发言,转过屏风,拂开圆拱雕花门上低垂的纱缦,里间竟然颇大,有桌有凳,靠右墙还有一个看来颇为豪华舒适宽敞的软榻,两边系着粉红的纱帐,榻上也摆了一张矮几,一黄稠男子蜷在榻上,双臂像是没力地融在矮几上,支手托着腮,懒洋洋地抬眸撇向她。
白衣男子束着发,裹着青丝的织金缎带垂在一头乌丝间,身着的黄袍衣料也是织银丝绢,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低垂着眼脸,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俊逸隽永、高贵清华,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浮起一抹阴冷,深邃的眸子傲然的望着,是让人战栗的寒气和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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