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旁的郝萌跟随他多年,善解其意,见状道:“温侯,秦将军所称,乃是亲切的称呼,在其治下广为流传,其意思是这般解释的……。”
他不说还好,一经说破,吕布更没面子。怒道:“秦子进,我乃朝廷大臣,车骑将军,你敢称我为小?”
其实秦峰跟这瞎掰呼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以防开打后,后世巨有名的黑色三分钟之类的出现。闻言冷冷说道:“吕奉先,我乃当朝大将军,位还在你之上,我不呼你为小,难道还要称你为大!”
吕布一时哑然。
这事情明摆着,人家是大将军,比你官大,自然要称呼你为小。数千并州军便感到秦峰说的很有道理,顿时士气低落。心说将军武勇过人不假,然而那个方面就……。
一旁的郝萌本是好心,但见吕布大怒,怕牵扯到自己,急忙提醒道:“温侯大人,秦子进伶牙俐齿,素来说死人不偿命,不可与之对答……。”
吕布闻言深以为然,两人一起诛杀董卓,他也不好就此翻脸惹天下人耻笑。便止住话头,另起道:“秦将军,我等一起讨贼,同为朝廷效命。既然将军已经攻下郿坞,真是可喜可贺。切请打开城门,让我军入城可好?”
秦峰见吕布要讲理了,顿时松了口气。心说讲理好,讲理你就进不来了。便道:“郿坞乃是重地,全军皆入恐人多出事,不如就叫大军城外安营。吕将军与几位将军进郿坞就好。”
吕布本意要骗开城门,进入后利用武力强行压制秦峰,得了钱粮美人就走,到时候秦峰你哪怕住一辈子也没人管你。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郿坞就在秦峰手中。吕布不愿落人口舌,所以不能就此攻城。
然而他心系一人,便打算退而求其次,措辞一番后道:“秦将军,董贼残暴,多有人因此受难。王司徒也有家人被困在郿坞之中,但请将军高抬贵手,就此让我带走……。”
这事情秦峰是知道的,吕布便想着应该能够得到人。
秦峰闻言大骂,那可恶的王允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竟然设计自己,差一点将自己的蝉儿也搭进去。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次要叫王允好看,他冷冷说道:“吕奉先,有些事情你未曾得知,此事不必多言,你切去吧。”
吕布心里咯噔一下,这番模棱两可的话,岂能就此离去,急追问道:“为何叫我离去,又有何事我不知晓?”
秦峰冷哼一声,道:“王允用连环计杀董卓,你说的那人,只不过是王允设计诛杀董卓其中的一个环节。此人后来成了我秦峰的人,我本来不同意此计,是王允老家伙背着我行事,差一点将此人陷了进去……。你在其中只是被王允算计而已,便当成镜花水月,忘记就是了……。”
“什么!你的人!镜花水月,只是偶然!”吕布脸色一变再变,他再莽撞,也是有心计的,岂能不知秦峰话里的含义。他挥舞着方天画戟,咆哮道:“王允老匹夫,安敢骗我!秦子进,快快打开城门放我进去,若是不然,打破郿坞,将你等赶尽杀绝!”
“放肆!”秦峰背后的许褚大怒,喝道:“我家主公好言相劝,你竟然以下犯上,公然咆哮。你这三姓家奴,本以为你洗心革面诛杀董卓,没想到依旧是一个无耻之徒!”
赵云,张辽皆怒。他们虽然不知其中具体的情况,但是主公说的已经非常清楚。这里面只不过是计策的一个环节,是你吕布会错意思了。既然已经给你讲明,你就应该知礼而退,竟然还敢咆哮!
吕布此刻才知,自己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被人算计诛杀董卓,还人财两空。此刻他已经怒不可遏,发誓从今天开始,只为自己而战。要用自己的一身武艺,令天下群雄臣服脚下,生杀予夺……。
他怒喝道:“攻城……。”
五千并州骑兵顿时傻眼了,上阵杀敌他们不怕,可这也不是儿戏。如今咱们都是骑兵,对面城墙可比长安,手中什么玩意都没有,怎么攻城?难不成徒手爬上这十几丈高大的城墙不成!
……
话分两头
就说李傕率领三千飞熊军,并董事一族三百口走了半曰,迎面遇到一辆车驾。
见这车驾阻路,李傕等人怒火发泄过去,就要将乘车之人剁成肉泥。
刚说要动手,谁知这车驾所属之人竟然是自己人。
“诸位将军,为何扶老携幼而归?”车驾中人出来,就在马车上站定,遥遥一礼。其人四五十岁,须发半百,国字脸,长髯,小眼睛开阖见屡有精光闪过。
李傕素质此人足智多谋,见到是他顿时找到了主心骨,策马过去,唉声叹气道:“文和先生,祸事了!主公被吕布所杀,我等逃命到此……。”
“什么!”就算被后世称为算无遗策的贾诩,闻言也是心惊胆战。不过这小老头镇静得到也不慢,眼中精光连闪,急忙说道:“李将军快快将前后经过告诉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