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行礼道:“主母赎罪,刚才是田丰的不是。”他道歉,是因为不该跟主母顶撞。他是个刚直的人,立刻就又说道:“主公不可大意,谨防塌顿以送牛为名,偷袭城池。”
“你……!”本来压制田丰道歉而喜悦的黛雅顿时无语。
“小心无大错。”秦峰就派出斥候外出搜索,得到回答,外面并无任何可疑迹象。秦峰这才打开城门,依次接收牛群进入。
耕牛的数量决定开荒的数量,五千头牛,这在其他诸侯那里是不可想象的,大部分的村庄都没有一头牛,可见牛儿的珍贵。一头一天就算是耕出一亩地,也有五千亩,十天五万亩,一年就将近两百万亩地。就算一亩只有三百斤粮食,也是两亿斤粮食,秦峰因此欣喜不已。
……
话分两头,就说塌顿失去了野牛阵,重回大营召集众部落头领议事。
乌丸以前都是养羊,这几年才开始发展养牛。一头牛可要顶十几只羊,乌丸人因此食物越来越充足,人口也越来越多。吃牛肉,健康状况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这次损失了五千头牛,几乎是塌顿治下部落的全部,这对乌丸是致命的打击。虽然塌顿知道这些,但他依旧是给秦峰送了过去。部落头领们十分恼火,但畏惧塌顿不敢发作,个个垂头丧气默默不语。
塌顿就更加的气恼了,见诸人没有好脸色,知道是自己理亏,但也不愿看到这些人的脸色,就说道:“乌延留下,其余人都下去吧。”
众头领离开,乌延就说道:“大王,不如就此撤退,返回乌恒山吧。”
“竟然也连你也这么说!”
“大王,秦峰如今的兵力在我们之上,除非他突然死了,不然我们断无可能赢了这场战争。”乌延苦口婆心道。
“秦峰突然死了?”塌顿闻言就琢磨了起来,一会后,他喜上眉梢,就道:“乌延,附耳上来。”
乌延急忙上前。
“如此……如此……。”
“不,不不,大王,乌延万万不敢呀,这件事情,大王还是找其他头领吧!”乌延一听大惊失色,就拜倒在地。
“要你何用!”塌顿大怒,“只有这样才能火中取栗,要了秦峰的姓命!”他飞起一脚就将乌延踹倒,道:“此时岂能假手他人,你若是不做,吾就将你逐出部落!”
逐出部落就会被全乌丸唾弃,其他人也不会收留。是对乌丸人最残酷的刑罚,终身受屈辱而死。
乌延默默站了起来,只是一抱拳,转身离开了大帐。
夜,深了。
乌延在自己的帐篷中无法入眠,塌顿让他做的事情,他万万无法做到,然而不做就会被逐出部落。他左思右想了一番,一咬牙,暗道:“既然如此,大王,就别怪乌延无情了。”他就一咕噜从床铺上爬了起来,叫进亲兵说道:“就说我的邀请,请诸位部落头领连夜来见。”
半个时辰后,睡眼稀松的部落头领们,汇聚在了乌延的帐中。
其中一人道:“乌延将军,不知何事唤吾等前来?”
乌延叹气道:“大王要如此如此……。”
众头领大惊失色,齐道:“大王竟然要我们如此,此事万万不可!”
“那你们去劝说?”
众人畏惧塌顿,谁敢去说。
乌延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道:“既然你们不敢去劝说,那么就听我的,你等回去约束好各自兵马,再来吾帐中汇聚,咱们就去中军大帐,绑了大王,送到秦峰那里了事。”
众人对视一眼,就想起这连番的大战损失惨重,心说如此一来,若是成功就能尽快返回部落了,再也不在汉地久留了,实在凶险。
“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吾等自当追随。”众人齐声道,让他们带头不敢,若是有人带头,他们还是响应了。
时夜,塌顿在帐中休息,乌延带领几十人闯入帐中,就地擒获了塌顿,送往北平城。
……
北平城内,秦峰正在嘿咻,身下黛雅**不断。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许褚的呼声,道:“主公,有紧急军情!”
秦峰无奈,只好趁机猛嘿咻几下后,就在山峰抓了一把,就在黛雅幽怨的眼神注视中,匆匆穿上衣物走了出去。“什么事情,深夜也来烦!”
许褚一脸喜色道:“城外乌丸将领乌延,带领几十名头领,绑着塌顿前来投降!”
“什么!”秦峰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说这下可好了,塌顿你的手下都投降了,你这次是不降也要降了。他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快快让他们来议事厅见我!”
于是许褚奉命而去。
就说消息传来田丰这里,他立刻就从刚醒的迷糊状态惊觉,一把抓过传递消息的亲兵,惊道:“主公已经在议事厅接见了投降的乌延等人?”
“是啊!”亲兵不知军师为何发癫,急忙应道。
“吾主危亦!”田丰顾不得穿鞋,只是拿起外衣披在身上,裤子都顾不得穿,狂奔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