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皇帝陛下道:“这田黄石的镇纸可不结实。别给朕砸碎了!”
惠周内牛满面,合着我的脑袋,还不如一块田黄石金贵啊!!
“哼!!”嘤鸣气得跺了跺脚,“我从小到大见过的男人,满以为你是唯一一个不花心的,如今看来,竟是我错了!!”
皇帝撇嘴道:“瞧他那副小白脸样儿,怎么可能不花心?额,不对。什么叫他是‘唯一一个不花心的’?!鸣……舒妃,难道朕就很花心吗?!”
嘤鸣回头瞪了渣龙一眼。“这世上,论姬妾数量,还有谁比您多呢?”——如果这都不叫花心,惠周和他哥哥修齐,都是绝种好男人了!!
皇帝陛下郁闷极了,朕是九五之尊,广有嫔妃,是很寻常的事!
惠周犹自傻了眼,他脑子迷迷糊糊,忍不住问:“这、这到底怎么了?”惠周的眼睛不由转向被嘤鸣一巴掌拍在御案上的家书。
嘤鸣气呼呼道:“你自己看!!”
惠周听了,二话不说上前拿起那几页家书,低头飞快扫视,结果越看脸色越糟糕,最后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嘤鸣冷哼道:“你纳的贵妾卢氏有了身孕!!英宛的信中写得清清楚楚,都已经快三个月的身孕了,而且已经被你额娘乌苏侧福晋给接去她房里养胎了!!她倒是防备心够重的啊!!”
惠周傻了眼。
嘤鸣气不打一处,“英宛白纸黑字可是写了,你早年承诺过她,纳的贵妾,只是做做样子,就算不能不碰,但也绝不会叫她们有孕的!!这才过了几年,你自己说过的话,全都给忘干净了吗?!”
惠周急忙摇头道:“不是……那个……不对啊!!我……奴才几房侍妾一直都是用避子汤的!回回都是奴才亲眼看着她们喝下去的!!那卢氏也是如此,她怎么可能有孕呢?!”
“哦?”嘤鸣挑眉,“你的意思是,你被卢氏戴了绿帽子了?”
惠周的脸立刻就绿了。
皇帝陛下却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惠周啊,你也二十有三了,盼子心切些,也是可以理解的。”——皇帝这话的意思,分明并不认为惠周被戴了绿帽子。铁帽子王府内苑,虽比不得皇家宫苑严密,但也不是轻易能苟且的。
惠周的俊脸白、绿交加,转换莫定。他自己心里其实也有些数的,王府里有嫡福晋,有她额娘,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看着他被戴绿帽子的,因为那事关整个康亲王府的颜面!!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避子的汤药,卢氏喝下去之后,又背着她偷偷吐出来了!!
“你说吧,这事儿怎么办!!”嘤鸣掐腰气呼呼问。
惠周面容苦涩,“都被奴才的额娘接去养胎了,奴才还能怎么办?”——这个孩子,就算他不想要,额娘也必然要保下,阿玛盼孙心切,更是等了多年了。何况他伴驾南巡出来,更是鞭长莫及!
“滚!!!”嘤鸣咆哮声如雷,“男人的话信得过,母猪都能上树了!!”
惠周被骂了个狼狈不堪,偏生无言以对。
皇帝皱着眉头道:“这种粗俗不堪的市井浑话,从你嘴里出来,成什么体统!”
嘤鸣咬碎贝齿,去特么的体统!!!在京中的英宛还指不定哭什么样呢!她打小就喜欢惠周,一颗心紧紧系在惠周身上,让她忍受惠周纳妾,已经是极为苦涩了。如今竟也看着别的女人为她的丈夫生儿育女,英宛……怎么英宛这么苦命呢?(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