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贝勒强撑着笑容,“纯母妃说什么,我听不懂。”
纯妃一甩袖子,重重道:“别叫我‘母妃’,本宫可当不起!!五贝勒!本宫自问没什么对不住的你的地方,你为何要算计本宫的儿子?!”
五贝勒忙道:“关于六弟的事儿,想必三哥跟您也说了。这实在是个误会,我也没想到六弟竟然会做出那种糊涂事……”
听了这种搪塞之言,一直不出声的循郡王永璋冷声道:“五弟,你省省吧!我和额娘,可没有六弟那么好糊弄!!”
永璋冷眼如冰,语气也十分不客气:“我跟额娘今儿来,也没指望你能坦诚认错!只不过是有些话得撂下!五弟——你的确够能算计的!可我也不是吃素的!!你既然算计到六弟头上,若我六弟平安无事便罢,若有事——”永璋狠狠瞪了五贝勒一眼,咬牙切齿地撂下狠话:“我绝不与你罢休!!”
纯妃这时候终于施施然站了起来,“五贝勒,咱们走着瞧吧!!璋儿,咱们走。”
永璋一点头,忙跟着纯妃,一起大步离开了启祥宫。
愉妃将此情此景,身子一软,到坐在了椅子上,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秀贵人也不禁颦眉,这个五贝勒啊,怎么愈发不安分了……愉妃娘娘年老,空有个妃位,可早已不得见天颜,又不及纯妃嘉妃热络干练,这些年容易么?怎么五贝勒就不体谅她一下?
五贝勒此刻一脸的恼羞成怒之色,纯妃和循郡王竟跑到他额娘宫里耀武扬威了!!
愉妃哀哀叹了口气,“永琪,你就跟额娘说句实话,到底这是怎么了?”
“额娘……”五贝勒眼底一抹愧色浮现,说到底都是他连累了额娘……
五贝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太监躬身进来,“娘娘,皇后娘娘发话,请各宫主位前往景仁宫一趟。”
如今皇帝宫里嫔妃比七年多了一倍有余,然而嫔位以上主位却不多。除了纯妃、嘉妃、愉妃、怡妃并列四妃,之下的嫔位尚不满员,只有庆嫔陆氏、颖嫔巴林氏、忻嫔戴佳氏和豫嫔博尔济吉特氏四人。
庆嫔陆簪缨是老人了,自是不消多说;忻嫔是两年进宫的,容色妍丽,门第颇高;而豫嫔是科尔沁台吉塞桑根敦之女,只不过是皇帝象征性纳进宫,只做个摆设罢了。所以这些年最得宠的还是颖嫔与皇后身边的玉贵人。——因去年鬼节生了公主,玉贵人倒是有些失宠,难以与颖嫔分庭抗礼,所以皇后才愈发不待见玉贵人了。
皇后虽不得皇帝喜爱,但中宫召见,四妃四嫔,还是齐齐前往景仁宫。
请安行礼之后,按照位份高低各自落座。
纯妃、嘉妃分别居左右第一的宝座,其次便是愉妃与怡妃,在此是颖嫔与忻嫔,最末便是庆嫔陆氏与豫嫔博尔济吉特氏,豫嫔模样只算中上,因此素来沉默,万事不插手。
乌拉那拉氏今儿特意穿了件八团五爪金龙纹的朝褂,脖子上挂着一串东珠朝珠,头上戴着的也是东珠吉冠。按理说,平常日子,皇后是不需要穿吉服的!可今儿乌拉那拉氏为了撑出气势,竟特意穿了出来。一时间底下嫔妃各有琢磨。
乌拉那拉氏扫了一眼底下,便抬了抬下巴,扬声道:“今儿叫诸位妹妹来,不为别的!如今舒贵妃有了身孕,照理说该回宫养胎才是,诸位妹妹以为如何?”
纯妃为四妃之首,自然要第一个回话,她已经完全不复在愉妃宫里时候,那副恼火万丈的模样,而是一脸温吞吞的微笑:“舒贵妃有皇上亲自照顾,哪里需要皇后您费心呢?”
此言一出,嘉妃与怡妃俱忍不住笑了。反观皇后,脸色已经铁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