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去上早朝了?”昨晚弘历是宿在她这儿的,一觉醒来,人自然又不见了影儿。
弘历素来勤政,每日早朝从不落下。其实按照清朝祖制,是十日一朝,不过康雍乾三朝,基本上都是每日一朝,很少有辍。尤以雍正最勤勉,一年只休息两天——过年和过生日。弘历虽比不得他那个超级工作狂的老爹,一年不上朝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竹清点头,“是,皇上临走前,嘱咐了奴才们,不许打扰主子娘娘安睡。”
嘤鸣本来就是倦懒的性子,有了身孕之后,每天睡觉都有五个时辰以上。摸着肚子上那块软肉,嘤鸣对镜依依笑了。这已经是第四胎了,作为孕妇,她也算是驾轻就熟了。
正笑着,薛嬷嬷便抱着琚儿、牵着烟儿前来请安。
嘤鸣嗔怪道:“他都三岁了,别总抱着。”——宫里的孩子,个顶个都娇惯着,养在庆妃膝下的十三阿哥永璟也是如此,****都被保姆抱在怀里,懒得跟头小猪似的。
薛嬷嬷这才把永琚放下,行了个礼,道:“外头门槛太高了,十四阿哥这么小,可翻不过来。”
对于宠溺孩子的人来说,总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可惜被宠溺的永琚却不配合,他觉得自己被小瞧了,立刻嘟囔道:“琚儿能翻过去!“
嘤鸣忍不住“噗嗤“笑了,瞧着薛嬷嬷那一脸的尴尬,便乐不可支,“你听见吧?以后叫他自己翻门槛!”
薛嬷嬷有些抑郁,嘴上却嘟囔道:“是,不过奴才可得在门口搁个软垫!”
嘤鸣一愣,旋即才明白薛嬷嬷的意思,她这是怕琚儿翻门槛摔着呀!!搁上个软垫,这样即使摔着,也摔不疼。
嘤鸣笑着摸了摸永琚光滑圆润的包子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自诩也是个疼孩子的人,愣是没法跟薛嬷嬷比了。
用过早膳,五贝勒便又来了。他昨夜侍疾,似乎没怎么睡的样子,眼下乌青,眼白浑浊,不过精神尚可,愉妃的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自然是喜多忧少。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五贝勒甩马蹄袖,打千请安,甚是恭敬。
嘤鸣叫他平身,又让薛嬷嬷把琚儿带了下去。他还太小了,勾心斗角的事情,暂时不必沾染。
嘤鸣饮了一口茶水,寒暄道:“愉妃如何了?”
五贝勒满是感激地道:“多亏了皇额娘赐下仙药,额娘说已经不怎么疼了。”
嘤鸣徐徐点头,“侍疾的事儿,你府里自有妻妾代劳,你还是回去歇歇吧。”
五贝勒恭恭敬敬称“是”,“永琪是特来听候皇额娘吩咐的。”
嘤鸣莞尔一笑,道:“本宫只是有个不成熟的计策,你听了,若觉得可行,便行之,若不可行,慢慢再议也可。”——反正她是不怕推诿的。
顿了顿,便将自己想好的对付魏氏的法子,简单地与五贝勒描述了。
五贝勒屏息凝神听着,越听越觉得脊背生寒,初夏天里,愣是打了个冷战。这个计策,幸好不是用在他身上,否则……哪怕汗阿玛喜爱他这个儿子,他照样也得前程尽毁!!
吸倒一口冷气的五贝勒忙起身,肃身谦恭地道:“皇额娘谋虑缜密,永琪自会照办。”
嘤鸣嘴角浮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好,你尽管施为,愉妃的身子,本宫保证会一****好起来的!”
“多谢皇额娘!”五贝勒要的便是这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