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完,许言便摆摆手打断,蹲在他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没什么可是,你是不是希望我输,是不是不当我是兄弟,你只要一声是,我立马就走,绝不再管你!”
“我实在是走不了了…”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兄弟。”许言瞪眼。
“是!”江大年了头。
“是兄弟就行了,我们就是背,也要把你背出去。”许言吼道。
最终他们并没有背江大年,因为相比于背,抬无疑更省力一些。于是他们砍了两根树枝,用野山藤缠了张网,做了一个简易担架,让江大年躺了上去,抬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因为双手抬担架,根本无法去砍掉周围的荆棘,树枝不时抽打在身上,偶尔也会打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江大年躺在担架上,望着两人狼狈的模样,眼泪无声无息蔓延,滑落面颊,打湿衣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在被人嘲讽欺负的时候,他不曾落泪,在掉下陷阱扭伤脚的时候,他也不曾落泪,可是此时,看到许言骆一飞两人,那怕是汗流浃背,身上被树枝打出血痕,却依然对他不离不弃,他却忍不住流泪了。
一方面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与不心,另一方面则是感动与庆幸,被两人兄弟情感动,也庆幸自己有这样的好兄弟!
注意到江大年流泪,后方的骆一飞调侃道:“这么大人了,居然哭鼻子,你丢不丢人!”
“谁哭了,就是风沙眯了眼,我才没哭呢。”江大年慌忙擦干眼泪,梗着脖子回了一句,不想自己柔弱感性的一面被两人知道。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光后面的骆一飞知道了,前面的许言听了这话,也转过头来,看到江大年红着眼圈,跟着打趣道:“我你哭可以,能不能把眼泪滴到地上,这样还能给我们减轻负担。”
“听人体有百分之七十是水,你加油,不把水分全流光,能流出个十几斤也是好的。”
两人轮流调侃,你一言我一语的,江大年那堪如此,脸刷的一声红了,故作恼怒道:“你们当我是水缸?”
三人笑了几句,很快就沉默下来,埋头往前走,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他们需要保持体力。
如此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许言两人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湿,脸色也因为缺水与疲劳,而呈现异样的煞白,可是两人谁都没放弃,甚至是江大年也没有再吭声,像是没有看到,只是他放在担架上的拳头,却无声的攥紧了,眼底深处也有一团火光闪烁,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他这么痛恨自己的弱,他想变强!
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两三公里的时候,许言三人被发现了,几枝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们,他们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而抓他们的竟是班长孙鑫。
“许言,骡子,你们快跑,别管我了。”江大年大声喊道。
许言苦笑,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就跑不了,即使没有江大年也是一样,他们一天一夜行进一百公里,而孙鑫等人则是以逸待劳,他们逃得了才怪。
奔走了一天一夜,最终却换来这么个结果,一股深深的无奈,不由涌上心头。
许言看了看骆一飞,又望了望躺在担架上的江大年,然后冲骆一飞了头,两人把江大年轻轻的放了下来。
班长孙鑫走过来了,看了三人一阵,忽然开口:“把江大年留下,你们两个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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