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那老大爷眉头一皱,说道“荒村,你们怎么去了那里,而且那里和这相距好几公里,中间隔了几个山头,你怎么迷路的”
好几公里,隔了几个山头,抓住这几个字眼我更加的不安了,昨晚的一切我都历历在目,江媛和我一起走的回去的时候没有翻山啊,都是沿着小路回去的,更没有走好几公里这么多,不行,这里肯定有猫腻,更何况那山村打死我也不想回去了,一想到那笔仙游戏,我现在就全身发软。
“大爷,我朋友就是在那,你不会是蒙我的不想帮我找人吧,你不想去,那我自己去了”我用上了激将法,作势要走,老大爷没办法,只好招呼他的家人跟上,跟我一起走。
老大爷一家人是当地人,对这里的山路比较熟悉,由他儿子带头,而他始终跟在我身边,防止我跑掉,另外几人则跟在后面,而半路上老大爷也跟我介绍了他的家人,他们都是山下聂家村的,他本人叫聂心安,前面带头的是他儿子聂义,后面几个则是侄子孙女,一家人清明节来扫墓的。
同时还说起了他说的他爹未了解的愿望,好像是他们村以前有个关于这山里的传说,家族还有恪守的誓言什么的,不过好像都归结于他爹那一代,他们这代人都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猜测他爹的愿望应该是和那代人的事情有关,关于这个问题他还和后面的家人有了争论,只可惜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逃跑,只听了个大概,根本没心思去想那么多。
算计着路程,差不多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就真的回到那荒村了,我可不想回去,可是又没什么好计策逃跑,最后我不得不用最老套的办法,要上厕所,还是大的。
“山里蛇虫鼠蚁多,啊义,你带阿麦去吧”老大爷聂心安老奸巨猾,拉屎都要他儿子监视我,我也是服了他了。
啊义闷声嗯了一句,显然他们这些人对于老爷子的做法都不太赞同,为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连来源都没有搞清楚的事情就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他们都十分的不理解,只不过老爷子态度十分的强硬,他们才暂时同意的。
拿上纸我笑了笑,走到了路边,山路很小,右边是山壁,左边则是山谷峭壁,长满了荆棘,根本就没有逃跑的路线,所以啊义根本就没有跟上来,靠在距离我五六米远的一颗树上抽烟,这正合我意,一蹲下我就拿出了背包里的手套,和备用的衣服蒙住头,然后转身就滑下了旁边的山谷里。
那山谷壁上虽然是荆棘遍地,但我也是山里出来的孩子,对于这种情况早已轻车熟路,我身上穿的是长衣长裤,现在又保护了手和头,很快就在荆棘丛中找到了空隙,而那山谷外就有一条乡村公路,现在是清明节扫墓的时候,只要到了公路上我就不怕拦不到车。
“喂,阿麦,你特么不要命了,快回来,下面有野猪”啊义在路边看到我滑下去吓得要命,急忙对着我大喊,他的一家人也看到了,都冲到了那山谷边上,但却没一个人敢和我一样滑下去,而要绕开这个山谷,起码要走一里的山路,那时候我早就跑了,所以气得聂心安老爷子一直在跳脚。
荆棘丛中我一路下滑,很快就到了谷底,身上虽然没什么划伤,但衣服算是废了,真是晦气,白白废了一身衣服,赶紧走出山谷,运气很好,我一到山路上就看见有车经过,赶紧拦下,然后编造个理由说我是回家乡扫墓的外地乡亲,因为路滑掉下了山谷,手机也摔坏了,要赶紧把我送到镇上去联系剩下的人,我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再加背个包还真像那些寻根问祖的扫墓人,所以那司机立即就被我给唬住了,兴奋着让我上车,连墓都不扫了就要送我去镇上。
车子很快就到了镇上,我找了个借口又跑了,找到了车站却发现这里竟然没有直接到我学校那个城市的客车,只能去转道去县城做火车,可是我到了县城后发现别说火车了,连长途汽车都没票了,假期高峰就是这么坑。
到了下午,去车站窗口查询了下,还是没有票,我不敢再磨蹭下去了,手机已经坏了,去网吧上网在qq微博上给林楠江媛他们留了信息,却没有任何回应,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现在我只想赶紧回到学校,所以我在只能坐上了面包车,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黑车。
黑车司机坑,一辆破面包车却塞进了九个人,车里那空气就不想吐槽了,车开以后,当地的六个人用方言叽叽喳喳的就聊开了,十分的烦人,可是我旁边的另外两个人都不吭声,我也只好翻个白眼继续忍耐,在外地,不得罪当地人是十分明智的事情。
然而不知道这次我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之前的遭遇就不用说了,坐个破面包车半路还车坏了,真是郁闷得我一脸血。
“车坏了,现在送去休息,记着赶路的去镇上转车,但是车费不退,不急的,在镇上住一晚上,食宿自理,明早九点在镇门口集合,好了,你们八个可以下车了”黑车司机十分粗暴的下了决定,车上的乘客虽然骂骂咧咧的但却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天已经黑了,车没坏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已经很幸运了。
“一,二,三…….”我默默的数着人数,但数来数去都是九个乘客,加上司机十个人,可是那家伙怎么说八个,正郁闷着呢,一回头却突然看见之前坐我边上的一个男子正脸色惨白的盯着我这个方向,嘴里呢喃着“八个,八个…..”
八个?我回头一看,顿时一股寒气袭遍了全身,浑身上下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