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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坐落在大同城东。
曹家是大同的显贵,地位不是一般人家可比,曹府规模也是挺大。
虽然曹越继承了一部分前身的记忆,但对明朝时候自己的家,面对自己的家人,感觉总是怪怪,并没太多亲切感和认同感。在见到二哥曹超的时候,他还有点下意识想躲避的念头,直到两人私下相处,曹超含着热泪给他一个拥抱,并说母亲吴氏正在家里翘首期盼他归来的时候,才有点被感染。
自己是曹家的人,必须要好好利用曹家的影响力,这一点曹越一再提醒自己。
回到家,母亲吴氏已经率一群下人迎出府门,看到他过来,马上叫着他的小名扑了过来,眼中满是泪,曹越心里那份怪怪的亲情,这才被完全勾引起来,恭敬地对吴氏行了礼。
吴氏一把位住曹越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直到确认曹越没少胳膊缺脚,也没负伤,这才放下手来。“越哥儿,为娘可是担心死你了,你怎么可以独自率军去攻打建奴的都城盛京,要是出了意外,那可怎么是好?”吴氏拉着曹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数落。
当年曹文诏兵败身死,不是说他能力差打了败仗被敌人杀死,而是他率几千轻骑发动突袭时候,遭遇数万叛军包围,最终因为兵力处于绝对劣势不支落败,不甘受辱而自尽的。吴氏在知道曹越只率千余人马攻打盛京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丈夫身死的情景,深怕儿子也遭遇覆辙,即使现在看到幼子平安归来,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娘,我这不是没事吗?还立下了大功,得了皇帝的奖赏,你应该高兴才是,儿子命大,不会轻易死的,”曹越笑着挽住吴氏的手臂,安慰了一句后,又冲曹超道:“二哥,你说是不是?”
“三弟啊,听闻松山军情危急后,娘可是没睡过一天好觉,心里一直记挂着你,悔不该当初让你跟着变蛟去松山,”说话间,曹超看到曹越对他使神色,也明白过来意思,赶紧转移话题:“娘啊,三弟这不是平安归来,还立下大功了吗?你应该高兴才是,这是我们曹家的荣耀。”
“对,对,应该高兴,应该高兴!”吴氏赶紧抹去眼泪,破涕强笑,“平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娘也放心了。越哥儿,变蛟和你这次都立下大功,还被晋了职,这是曹家的荣耀,一会你到父亲的灵着,好生告诉了下。你父亲知道了,他也一定很高兴的。”
“是,娘!”曹越赶紧答应,不敢多说父亲曹文诏的事。
这时候,在大同的几位曹家长辈也过来了,一番唏嘘感叹后,曹越和曹超也跟着吴氏等族中长辈,一起来到父亲曹文诏的灵前,为父亲的灵位上了香,将自己领军征战并取得了胜利的事告诉了曹文诏。
拜祭完后,曹越也应吴氏及曹超的要求,将这次松山之战的整个经过,都详细地告诉了他们。
松山之战的经过很惊险,曹越率军偷袭盛京的过程更是凶险,虽然曹越已经完好无缺地站在面前,但吴氏、曹超等人听了还是害怕。吴氏再次掉泪,一个劲地数落曹越太过于冒险,万一出了事,她怎么办?她也要求曹越,以后千万不能再这样冒险,父亲和长子不在了,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曹超和曹越,要是他们两个再有什么意外,她也不活了。
曹超和曹超自然是连声答应。
一番寒暄后,几位曹家长辈也先后告辞,曹超和曹超继续陪吴氏说话。
问询了吴氏和曹超一些大同及府中的情况后,曹越也郑重其事地把他的一些想法对吴氏和曹超说了:“娘,北方兵荒马乱,几年甚至几十前内都不可能太平,大同也是一样,说不定建奴和流贼转眼间就打到这里。南方现在无战事,不会被战乱波及,因此孩儿觉得,为了家族的长远考虑,我们应该未雨绸缪,做一些应对准备。二哥,小弟觉得,不若你陪娘,到南京去。”
乍然间听曹越这样说,吴氏和曹超都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