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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曹越有信给我，劝我们不要再与大明为敌，大清总人口才几十万人，根本没办法与大明相抗，他说他很快就会打到北京来，如果我们继续反抗，终将被他全部消灭。如果归顺他，他会善待我们!”此时的布木布泰，有点豁出去的样子，不顾一切地说道：“曹越在聊城之战取得了大胜，德州之战又重创了睿亲王的大军，相信这次睿亲王所领的大军，已经凶多吉少，不然明军不可能出现在北京城下。看现在明军能这么快攻破重兵把守的朝阳门，睿亲王所领的大军会有什么样的处境，也能想象。既然睿亲王和豫亲王联合都没办法抵挡住曹越的攻击，那再没有任何人能救大清。”

“玉儿，你……”

“姑姑，”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布木布泰也没了退路，她扶起哲哲到一边坐下，再拉着哲哲的手，小声劝道：“姑姑，曹越几次许诺过，只要我们归顺他，他会善待我们的。侄女知道，上次曹越攻破北京城的时候，姑姑也……也和他一起过了。侄女也是，而且还怀了他的孩子，思儿就是曹越的骨肉。侄女相信，只要我们答应了他，归顺他，他一定会兑现诺言，善待我们。”

布木布泰说着，从怀中掏出了曹越后面那封信，递给哲哲，“侄女相信曹越是个讲信用的人，他答应的事，定能做到。唯有这样，才能保住我大清的残余力量，不然，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明军的屠刀之下。侄女相信，曹越能做到统领天下，大清终将亡在他的手下。侄女不希望大清所有一切都被毁，唯有归顺，就像从前一样，才可能有活路。或许，我们还能继续留在北京。享受荣华富贵。”

哲哲木然地接过布木布泰手中的信，慢慢地看了起来。因为布木布泰只会说汉话，而不认识汉字，因此曹越的信是用汉满两种语言写的。哲哲也能看懂。简单地看了一遍后，哲哲似乎受到了触动，再认真地看了一遍，但依然一副木然的神色，最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并长叹了口气。

布木布泰赶紧从哲哲手中拿回信，揣到怀里，再继续恳请哲哲早做决定。

“我大清，真的没救了吗？”哲哲缓缓地睁开了眼，怔怔地看着布木布泰，又再轻轻地来了一句：“怎么会这么快!”怎么会这么快啊，刚刚几个月前，多尔衮所领的大清军队，还无往不胜，打的覆灭了大明、逼迫崇祯皇帝上吊自杀的流寇走投无路。但一转眼间，形势就急转直下，大清军队被刚刚组建不久的大明新军打的狼奔豕突。怎么会这样？

曹越打仗确实厉害，但他为什么不救崇祯皇帝？如果曹越率军救北京，那李自成的农民军铁定打不下北京，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曹越当初为什么不救崇祯皇帝？”最终哲哲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让布木布泰一怔，有点茫然，想了想后，似乎有点明白什么，犹豫了一下。说道：“或许他就是想让崇祯皇帝和那般迂腐的明臣覆灭，他可以借拥立新君的机会，掌握朝政大权。一切他说了算之后，他就可以与我大清拼死力战。他是个天才，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玉儿，你说他真的会做到所说的这些，会善待我们吗？”哲哲已经有点被布木布泰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