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366番外之荼蘼花开9(6000+)
一路,安然纠缠得很厉害,笑容又如春日里绽开的明艳桃花,在幽暗的车内光线里晃得人眼睛疼,所以饶是知道她不怀好意又明知故问,林亦彤还是耐不住这种纠缠。ai悫鹉琻
“……就是在省军区认识,觉得还不错,就在一起。”她说得轻描淡写,希望能搪塞安然过去。
“是吗?”安然故作惊讶道,“可我听说,那时你不是有男朋友?”
那小女人在后视镜里露出半张脸,浅笑动人,声线也一下下清脆地搭在前面男人的心上:“所以说这位霍首长身居高位,却滥用职权、强取豪夺……总之,就是这样的。”
看,还说她不懂,这不是都已经将他们过去的事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吗眇?
讲完了,她脸色也红白相间的,很多事情避重就轻,很多的惨痛都避开不讲。
霍斯然听得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深邃的眼眸里有种千帆过尽的味道,与此同时,觉得六年后回归的安然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对亦彤。
嗬……安然听着,嘴角扯得相当牵强量。
——强取豪夺?
——对她?!她说霍斯然动用职权不惜手段,只为和她一起?!
安然小脸愈发冰冷起来,这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么?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现在看来,首长倒是疼你得很呢。”她笑着恭维了一句。
林亦彤笑笑,不语,对这种连讽带刺的恭维不接招也不拆穿。
可就安然一个人知道,她这句话可不是恭维。
下午的时候,霍斯然找医生谈话时眼神里近乎凝重的认真,是她此生都没见他为谁露出过的神色。
中途,路径加油站,霍斯然下去了一会。
车里就剩两人,安然吸了一口气,冷笑起来,终于以那日见她时的姿态面对她了:“林医师今天的底气,好像是比那天要足啊?”
她不想理会,身子软软地靠在座椅里,看向窗外。
“说起来你的家很奇怪,两个孩子是收养,父母都不是亲生,你们一起,真有家的感觉吗?还有,知不知道明天霍队为什么叫你陪我堂嫂去妇科?”
安然笑出声来:“那是想叫你看着,什么才算是个正常的女人……”
“安工程师--”轻柔的一声,她打断了她,听不下去了。
“霍斯然知道,你喜欢他吗?”
什么?!!
安然脸色突然骤变,衬着外面愈发幽黑凝重的天色,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自己也知道的吧?”小手覆在车门上,她直直看着她,眼神不带攻击力却也不弱,亮亮的很勾人,“如果给他知道,他是不可能再给你半点机会,还在他身边兜来晃去的。是吧?”
轻轻浅浅的一句,直刺进安然心里最脆弱害怕的地方,脸色霎时白了。
她直接“啪嗒”一声开了门走下去,想去找霍斯然,走前又停住脚步探入车窗,看着安然道:“你很聪明,我也不会戳穿。只是如果多年前你们就有那个苗头可能,大可不必等到现在;而如果你们是现在才发现彼此相爱,一个无权无势的林亦彤也不是问题。你该胆子大一些去争取他,而不必这样,徒劳无功地讽刺我。”
“因为我的弱点,缺陷,不好,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要清楚。”
可我还清楚一点。
一直都清楚这一点,哪怕我再不好,抱住他吻着他时能给他的那个世界,他才最最想要。
这是那个夜晚,霍斯然近乎痛惜地吻住她的那个夜晚,教会给她的,所有事。
***************
夜里,又公务缠身。
申秘书打电话来,说还不出一天的时间,西北军区那边就出了问题。许傅然的堂弟在集训中故意出错,摔伤了腿,很严重,已经被送到医院里去急救,尽管他们这里瞒得很紧,可是大概是医院那边走漏了消息,许傅然的叔叔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正连夜赶往西
北。
霍斯然面无表情地听着,如同在听小孩子过家家。
一个战士,训练时受一点伤,值当全家浩浩荡荡地从京都往西北赶?赶去做什么?揪着他新任命的营帐兴师问罪?
“许首长那边还不知道,没敢说,但大概快瞒不住了。”申秘书缓声道,不知怎么,这样凝重的夜里,他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没有别的事了么?”他问。
申秘书一愣,“没,没了。”
霍斯然点头,起身走到厨房,看到那个忙碌的小女人的身影,她的案板上放着几颗干煸的辣椒,已经切成了段,他走过去,把辣椒挑出来,丢进了垃圾桶。
“没事我先挂了。”说完不顾申秘书的忧心忡忡,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要炒到辣椒了,小手伸过去摸,一摸竟然没有。
小小的眉头蹙起来,她跺脚:“我特意买的,店家跟我说不辣,用来调味没问题的。”
霍斯然深深凝视着她,口吻很柔很淡:“我胃不舒服,今晚不吃辣了。”她小脸还是气的很红,他的目光一扫她的锅铲,道,“糊了。”
她惊了一下,赶紧转过身翻炒。
霍斯然忍不住走过去抱她,轻轻抱住她的腰环住那娇软的身子,她气得用胳膊肘撞她,他轻轻一握,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了过来,力道不容抗拒。
一点点化解她撞过来的力道,湿热的吻,顺着她下颚的弧线一点点吻了下去。
她一抖,立马收回了手肘,又气又羞:“霍大首长,你饭前点豆腐就能吃饱了是吗?”
如果不是看到了那条摆在篮子里的鱼,霍斯然或许真会回答“嗯”。
“鱼要怎么做?”他沉声问。
她看了一眼,是她最喜欢的草鱼:“红烧。”
霍斯然搂着她,大掌不自觉地覆上她的小腹,动作不知怎的轻柔了无数倍,跟她商量:“清蒸,好不好?”
这人简直过分。
她都快要怒气冲冲了,可一想到他刚刚说“胃不舒服”,可能是真的,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回头问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你真要吃清蒸?”
霍斯然点头。
她长长的睫毛垂下,像是在做思想斗争,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任性,“嗯”了一声表示情愿。
霍斯然却只记得今天医生跟他说的话——来做检查之前,尤其包含血检b超之类的,最好休息充分饮食清淡,并且保证心情愉快。明天的事是一个陷阱,他要为她做好,最充分的准备。
……………………
“今天安然都跟你说什么?”他问。
“没说什么,”不知怎地,她很想保护安然,闭着眼睛躺在他臂弯里,“她就问我怎么结婚几年,不跟你要孩子。”
霍斯然深深蹙眉:“她以什么资格立场,问你这些?”
她察觉了他的不悦,小手拽拽他的袖子,柔声道:“人家只是关心。”
霍斯然小心翼翼的,揽着她的手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你不再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