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扶额,低眉又扫了一眼墓室,声音凉凉,“也就是说,他消失的契机,正是利用了我们不注意的心理——嗯,这么说吧,与魔术差不多。我以为,这个墓室的机关,应当运用了魔术的手法。”
“不懂。”击西很好奇。
墨九道:“没有人注意到托托儿,也没有人想到他会突然消失。而这个,正是他消失的契机。”
“说对什么?”击西张大嘴,几乎不敢相信被夸聪明的人是她。
“对。”墨九目光微闪,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接过话,正色对众人道:“击西很聪明,她说对了。”
击西摇了摇头,再摇头,苦着脸思考,“我没有注意啦——若早知他会不见,我一定好好守着他。哼!”
“我们落下来那么大动静,他刚才有动静吗?”
然而,闯北马上泼了她的冷水。
击西的猜测,是有道理的——
“九爷,到底怎么回事啦?”击西在问,声音尖而细,连带着双手还在比划,“会不会他也像我和假和尚从天上掉下来一样,砰一下,又落到底下去了?”
就连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萧乾,那一张高深莫测的面孔上,也布满了冷霜,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诧异。
击西和闯北也暂时忘掉了暧昧和旖旎,吃惊的相视一眼,又把目光锁定在墨九的脸上,期待她给出答案。
完颜修半眯起双眸,连道“怪哉!”。
莫说是个人,便是一只蚂蚱估计也掉不了。
青砖石也没有半点异常。
地面完好无损。
击西也紧张的小跑着围了上来,一起走到托托儿先前所在的地方,低头搜寻。
四个人面面相觑,都在思考。
但一个大活人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消失在众人的面前,还属首次。这比起坎墓受困,巽墓惊魂,雷墓棺歌,艮墓里的九生一死……还要来得惊悚。
探墓无数,各种各样的古怪她都见过了。
墨九心尖尖有点泛凉。
真的不见了。
然而,凉涔涔的墓室里,只有回音。
墨九拔高嗓门叫喊。
“托托儿——?”
这事太离奇了。
可为啥没有一个人察觉?
是机关启动,把他“顺”走了?
只要他“消失”时,稍稍有一点点动静,至少也会有一个人能感觉到才对啊?
刚才这一瞬,除了击西“害臊”躲得远远地观看壁画之外,墨九、萧乾、完颜修还有闯北,四个人都在这里,离托托儿不足两丈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