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找的不是你们!”
魔族兵听不懂华族语,哇哇怪叫着扑近身,但是迎接他们的,是一道凶悍的刀光刀横过,三个魔族铠斗士连人带武器都被斩成了两截,冲天血雾喷天而起,激溅得方圆数米内都是一片血红。
三个被腰斩的魔族兵一时没死,半截身子在地上辗转翻滚着,凄厉的惨叫声撕裂耳膜。
孟聚一手持刀气腾腾地踩着魔族兵的尸走过,看都没看旁边的胡人兵马一眼是把他们当做了草鸡木偶。他周身散着如如狮如虎的凶悍杀气,浓厚得有如实质。
看着浑身是血的魏将在面前毫无戒备地走过族士兵没一个人敢稍微动弹,也没一个人敢出声说话们恐惧地看着他,手中的兵器在不断地颤抖着,空气中有一股臭气,有人已吓得屎尿齐流。
待他走得远了,人兵才敢大口喘气,惊呼纷纷:“煞神,这当真是一尊煞神!”
孟聚提着大刀,在风雪茫然地走着,哪里有人影他都要走过去看一番,现并非申屠绝,他才失望地掉头离开。
仿佛也知道名血迹斑斑的魏将不好惹,孟聚这样到处乱闯,竟也很少有魔族向他邀战。即使偶尔碰到些不长眼的叛军或魔族,孟聚总是很不耐烦地将他们一刀砍了,然后在对方同伴恐惧的眼神注视下失魂落魄地走开。
“申屠绝,出来受死吧!孟聚就在这,出来杀我啊!”
一路不断地吼叫着,孟的嗓音已变得沙哑难听。他圆睁了通红的眼睛,象喝醉酒的人一般在战场上到处梭巡着,寻找着那个高大魁梧的人影。在刚才,申屠绝的身形已象刀刻一般铭刻在他心中了,他坚信,只要看到,自己就一定能认出他来!
向南走了一段,孟聚陡然站住了脚步:方茫茫的风雪中,伫立着五个漆黑的身影。
五名虎铠斗士并肩而立,明亮的刀剑在风雪中闪烁着亮光。一个穿着漆黑铠甲的魁梧身影越众而出,他喝道:“孟聚,你便是不来,我还要去找你呢!你自寻死路,那真是太好了跟叶迦南一块去死了吧!”
看到这个身影,听到这个声音,孟聚瞳孔猛然收缩,一股热血上涌,冲得他眼前一片模糊。这一刻,天地消失了,风雪消失了,茫茫天地间,他只看到了那个身穿黑色斗铠的男人。
申屠绝挥挥手,四名王虎斗铠士拔刀应声扑出,这四人都是黑风旅中的菁英高手,四人各使绝招,朝着孟聚扑去。
自始至终,孟聚始终盯视着面前的魁梧大汉,他连眼角都没望向扑来的几个人。
“哭鼻子的东陵卫小狗,受死吧!”
“滚开,别碍事!”
一道漆黑的刀光毫无预兆地突兀地掠过空中,“霹雳格拉在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砍劈声中,飞溅的热血伴着被几个破碎的头颅同时喷上了半天高。
四名铠斗士三人断头、一人被腰斩,惨叫声中,四人全部倒地。
毫无花哨、堂堂正正、万军辟易的一刀!
漆黑刀含怒劈出,如泰山崩塌,如黄河决堤,避无可避,挡无可挡,摧毁一切,粉碎一切,这是绝世骁将的霸刀!
蕴含了无边的悲哀与绝望,蕴涵了刻骨的仇恨和冲天的愤怒,那呼啸而来的漆黑刀中,有种慑人心魂的恐怖力量,霸气充斥天地!
孟聚一刀劈碎四名迎战的铠斗士,也劈碎了申屠绝的斗志,看到这一刀,申屠绝立即就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世间根本没有能抵挡这一刀的人!
这个东陵卫小军官,他的刀已大成入神了!
死亡的恐惧控制了他,申屠绝转身就逃。
踩着遍地的血泊和碎肉,孟聚提刀急追,呼喝声如雷霆震怒:“申屠贼,莫走!受我一刀!”充满悲愤的呼喝声远远地传开来,让得整个战场都为之震撼。
孟聚比申屠绝跑得快,但茫茫大雪中,战场上十分混乱,要在纷乱的人潮中追住一个人兵部容易,更不要说还有零散的魔族骑兵或铠斗士不时出来捣乱搅局,孟聚几次都险些追丢了申屠绝,幸好还有雪地上的足迹可以辨认,两人一追一逃,转眼已奔出了数里。
风雪中,一名魏军王虎铠斗士全力奔逃着,而同样是魏军的一名黑豹铠斗士在后面提刀紧追不舍,一路见到的人都是十分吃惊。
风雪稍稍平息了,满天的黑云慢慢散去,靖安城那高大的城墙轮廓出现在前方。
看着几百步外奔跑的那个黑色背影,孟聚咬紧了牙关,拼命死追,现在,只要能杀了申屠绝,哪怕要他当场死都愿意!
“申屠绝,你跑不掉了,是好汉的,停下和我打一场吧!”
申屠绝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孟聚在身后越追越近,他心中大惧,背后升起了一股寒意,跑得更快了。
风雪停息了,天色渐渐明朗,视野越来越辽阔,在前方,一路大军的黑色轮廓渐渐浮现,风中传来了胡人兵马难听的鼓噪,黑云下,胡人的连绵的旌旗如飞鸟羽翼一般招展着。
看到前方出现魔族的大股兵马,申屠绝顿时大喜。向着胡人的军阵,他径直奔去,高举着双手,嘴里怪叫着孟聚听不懂的胡人话。
魔族军队也看到了这一追一逃的两名魏军铠斗士,十几名胡人铠斗士迎面冲了上来,截住了申屠绝。申屠绝丢下了武器,对他们急地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回头指点着追来的孟聚,神情很惊惶。
那队胡人铠斗士分出两个人押着申屠绝往队列中走去,剩下的铠斗士一窝蜂地朝孟聚这边冲来。他们远远就向孟聚吆喝了:“呔,魏狗听好了,丢下武器,过来听候可汗的落!”
眼见胡人兵马带走了申屠绝,孟聚大急,他咆哮道:“滚开!把那头畜生交出来,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