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这事,公爷您莫非是听到什么风声?”
叶剑心没回答,他平静地喝了口茶,却是说:“小女过来了——孟镇督,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孟聚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果然,只听得一阵熟悉而亲切的脚步声响起,人未至,一阵熟悉的清脆女声却已传入了耳中。
“爹爹,听徐伯说,您有事要找我?”
“嗯,南南,进来吧。”
一个梳着高髻的俏丽女子出现在会客厅门口,她一身华族少女的青衫裙服,走着优美而轻盈的步子进了会客室,对着叶剑心轻盈地道了一福,她娇志道:“爹爹安康,女儿南南向您问好了!”
看到这女子,孟聚尽管心中早有准备,但还是如受雷击般身子一颤。
叶回击清丽依然,她那淡淡的柳眉,清澈而妩媚的双眸,娇小笔挺的鼻梁,毫无瑕疵的瓜子脸——孟聚曾以为,此生再孔雀能见到她了!
再见到这张梦牵萦绕的脸,孟聚心中激荡,几乎落泪。
在面对自己的女儿,叶剑心冰冷的脸也缓和不少。他柔声问:“南南,今天觉得怎么样了?受伤的地方还疼吗?”
叶迦南露出一个俏皮的笑脸,她脆声道:“请爹爹放心,女儿没事,如今一点都不疼。”
“不要逞强,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的药还是要按时吃的,最近,你可是在读什么书啊?”
“回爹爹的话,女儿最近在读吴子中的《兵家七要》,感觉获益不浅。”
“吴子中?他的兵法说得不是不错的,不过始终有点纸上谈兵。读完了《兵家七要》,你读《临阵策》吧,这是前朝名将骠骑写的笔记,讲述战阵经验,很有用的东西——不过,你大伤初愈,要注意休息,不可劳神太过。”
“女儿知道了,谢谢爹爹。不过爹爹,不是说东陵卫总署有意任命我去东平边塞任同知镇督吗?我等了足足两个月,为何他们还未将任命书送来呢?白叔叔莫不是反悔吧?”
叶剑心望了孟聚一眼,和颜悦色地说:“白叔叔是一言九鼎的人,怎可能反悔呢?只是你前阵子摔伤了胸骨,必须在家卧床养伤,白叔叔那边没法等,只好任命其他人先去上任了。南南,你莫要心急,东平那边你去不了了,但还可以等其他地方的镇督出缺啊。我已经跟你白叔叔说了,他答应帮你留意了。”
叶迦南显得很失望,她嘀咕着:“要等出缺吗?这也不知要等到牛年马月了。要不,我们也给白叔叔送钱吧?”
叶剑心也不生气,微笑道:“胡说八道,你莫要听人乱说,爹爹与白叔叔几十年的交情了,他不是贪财的人。你安心养好身子就是,莫要多想。要想出去历练,下次有的是机会。”
“爹爹又来糊弄人了!”你明明答应我去东平的,现在又说下次!”
叶迦南满脸的不高兴,絮叨说:“真是倒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睡醒现就摔伤了骨头,结果东平也去不了,还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你们一个个怪怪的,也不知道瞒着我什么事。反我关在院子里整天读书,闷都闷死了。”
“好了,有客人在,别这么没规没矩的。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东平来的同知镇督孟聚阁下,他呃,爹爹的朋友,你认识一下,给孟镇督问个好。”
叶迦南转头看过来——其实刚进门她就注意到叶剑心身边的陌生男子了。出于少女的敏感,她同样能感觉到,在自己与父亲对话时,对方一直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
叶迦南很是不满:“这汉子真是没礼貌!哪有初次见面,就这样看人家女孩子的!这么无礼的家伙,爹爹也不管他一下?”
与孟聚的目光一接触,感觉到对方目光的灸热,叶迦南微微羞涩,偏过了视线。
这时,她现,面前的男子剑眉星目,身形匀称,一身黑色陵卫制服在他身上显得笔挺又能冷峻——嗯,真是奇怪,这个厌恶的家伙居然长得蛮好看的!
这时,她才突然想起对方的身份,怒气冲冲地喊道:“东平行省同知镇督?你,就是抢了我位置的人?”
(猪祝大家新年快乐!本应赶多几千字补上昨天的,但今天事太多。猪保证会在新年里继续当一头勤奋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