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上自顾自爬了起来说:“不用,没事的。”
我刚站起来,身后传来沈世林带笑的声音,他说:“宗祠,我以为你走在我们前面。”
他这句话刚落音来到我身后。
顾莹灯的叔叔说:“有些事情耽误了,没想到你也还在。”
沈世林视线落在我身上,语气半真半假说:“我找助理说点事,没想到她一点儿也听话,跑了。”
顾莹灯的叔叔问:“这是你助理?”
沈世林说:“可不是。”
那男人说:“那就不打扰了。”
沈世林说:“不送。”
司机拉开车门,顾莹灯的叔叔转身上车,没多久车子发动,便从我们身旁擦肩而过,等他彻底离开后,沈世林一把将我扣在他怀中。
我发疯一般死命挣扎,可男人和女人的力气相差实在太大,沈世林干脆将我整个人往身上一扛,带着我便往不远的车走去,我在他肩头激烈挣扎的连鞋都掉了,他拉开车门一把将我扔了进去,我刚想推开车门跑出来,沈世林一把将我这边的门按住,他低声说:“纪精微,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他这句话,让我身体动作立马安静下来,我侧过身看向他,忽然冷静下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世林坐在我身旁,他挑眉盯着我脸看了一会,眼睛内往常一般带着笑,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是冷笑,他打量我许久说:“看不出来,你这张脸还挺会给我惹不快的。”
他说完,低头看向我膝盖上的擦伤,手上力道非常强硬,他将我腿放于他长腿上,手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色的急救箱,他有条不紊从里面拿出碘酒,用镊子夹着棉花为我清醒着伤口,动作非常熟练,看到他专注的模样,我忽然有疑问,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
我感觉到疼痛,微微皱眉,沈世林抬头看了我一眼,动作迅速处理完,他给我贴好纱布,一切都完成后。
我问他:“你想怎样。”
我说完这句话,便想从他身上收回腿,沈世林按住了我腿,他说:“我没想怎样,而是你想怎样。”
我说:“我想请沈总对我放尊重。”
他问:“比如呢。”
我看向他说:“比如求沈总放过。”
沈世林朝我倾身,他抬手轻挑起我胸前安静垂着的长发,放在鼻尖微闭眼闻了闻,他轻声说:“从你接近我的那天开始,就不可能了。”
他睁开眼看向我,瞳孔内的一切仿佛漩涡一般,不断诱惑着,吸引着,他说:“纪精微,你很聪明,可同样的,你很天真。男人对于没到嘴的猎物会一直保持兴奋感。”
他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的音量说:“我不急,让你先玩一会儿,等你玩够了,我自然会将这块放在嘴边的肉,一点一点吃掉。”
我长发在他指间悄无声息滑落,他说:“所以,别挣扎。”
他说完这些话,我感觉全身发冷,仿佛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恐惧感。
沈世林看到我表情,他很满意的笑了笑,手指在我脸上温柔的细细抚摸着,他说:“这张脸别太会招风影碟了,否则,闹大了,双方都很难堪。”
他说完,手从我脸上收了回来,对司机说:“开车。”我坐在那一脸恍惚,只觉得一切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根本不是我想抽身就可以。
司机将车开到我楼下,沈世林将我的包递给我,他说:“记住我的话。”
我缓慢接过,推开门打着赤脚从车上下来,身后那辆车一直静静停在那儿,直到我已经到了楼上,那辆车才缓缓离开。
我坐在床上将手中的公文包放下,坐在那便一直都没动,耳边反复是沈世林那句:“我不急,让你先玩一会儿,等你玩够了,我自然会将这块放在嘴边的肉,一点一点吃掉。”
早上醒来后,已经是早上八点,我全身冷汗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洗手间看向镜子内的自己,满脸憔悴,眼睛下有一圈黑眼圈。
我看到这样的自己,洗漱完后,便为脸上妆,直到苍白的唇被口红涂抹成一片嫣红,我才停下手上的动作。